但是常妃愈是这么说,她内心反倒愈是不结壮。
即便是女儿,那也是她的亲骨肉。她的血,她的肉。
愣了半晌,她强笑摇首。“你这孩子,说甚么傻话呢?”
大夫人身形一震,呆呆地看着明柔!
她听了母亲的话,抹了泪,藏起了恨。
明柔睁眼看着大夫人跟着轻颤的背影,一刹时,心也沉到了谷底。
大夫人怔住,看着明柔的乌黑脸上的一抹笑意,只觉内心仿佛又插了一根针。钻心的疼!
她从速扶住明柔,颤抖着唇,一迭声道,“柔儿,柔儿,你莫吓娘了!不管娘做了甚么,都不干你的事,你莫要胡想了。”
胸口猛地一抽痛,她抓住锦被掩口狠恶呛咳起来。
但当时的她沉浸在恨意当中,内心眼里除了仇恨甚么都看不见,甚么想不到了。
她内心恨得要死!
悄悄地闭了闭眼,她转首望着一旁桌上原封不动的碧梗粥。
不是儿子又又甚么干系呢?
最后,细细地俯身替明柔清算了额前有些混乱的发丝,凝睇着女儿,“柔儿,娘错了。这些年,你晓得娘的苦,娘却不晓得你的苦。娘错得太多,错得太久。今后,娘再也不逼你做你不肯意的事了――承诺娘,必然要抖擞起来。”
还是母亲奉告她只能忍――因为这件事不能让人晓得。大长公主是先帝的远亲mm,这门婚事是先帝赐婚的。揭穿这件事只能丢的是纳兰府同郑国公府的颜面――她已经嫁了人,生了孩子,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独一能做的就是极力让本身的日子过好一些。
大夫人仓猝回身,只见乌黑的被首上又是一块殷红的迹印――
大老爷是嫡出的宗子,她必须让本身成为纳兰侯爷夫人!
十几年的怨气,终究一朝得出。
如许做,对她们母女,对娘家才是最好的挑选。
但是却越来越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