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倒是也懂端方,不像是飞扬放肆之人!”陈纪点了点头,“你给他们在营中辟个角落,先管他们一顿,待老夫稍后劝过将军再去访问!”
“中郎将说了,各位将军一起辛苦,聊备酒食替几位借风洗尘,不成敬意!”辕门官恭敬地说道,“军中食品粗陋,难入朱紫之口,但时势艰巨,小人已经极力了,还请几位将军不要见怪!”
伙夫经不住他的巨力,抬头栽倒,揉着屁股破口痛骂,“你在我这里耍甚么横!有本领你去找他们的茬啊!欺软怕硬算甚么豪杰!”
吕逸还没发话,关羽板着脸叱道,“三弟休得无礼,大哥都在等着,偏你话多,我看你这五十军棍是白打了,还没长记性!”
陈纪叹了口气,紧随厥后,招手喊过辕门官,问道:“他们带了多少人马?”
张飞被晾得有些不忿,耳中又听人提及博陵,内心只觉沉闷非常。
军中早得了陈纪的叮咛,在北面劈出了一块营帐,充足他们暂驻,又在空位上支起了长桌,军需官领着几个伙夫正忙繁忙碌生火造饭。
这一锭马蹄金顶得上他三年的军饷,顿时态度更加恭敬。
他们这里好吃好喝,皇甫嵩本部的人马就有些不对劲了。
辕门官点了点头,回身要走,陈纪想了想,又叮咛道,“好吃好喝,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千万不成怠慢了!”
别人都是拿着陶碗领食,恰好他手里端着个生铁大锅,朝打饭食的伙夫面前一摔,“叮叮咣咣”一阵响动,铁锅滴溜溜在条案上转个不断,磕飞了无数瓢勺。
正在这时,辕门官颠颠跑了返来,见着几人客客气气拱手见礼,“吕将军,荀将军,几位将军久等了,中郎将军务缠身,一时抽不出余暇,叮咛小人带几位先去暂歇,稍后再便会召见,请!”
这一幕把吕逸看得直翻白眼,本身是来兵戈的,如何倒像是粗陋的宴席?
吕逸从第一眼瞥见阿谁大汉开端,就模糊约约猜到了他到底是谁。
“滚!滚!滚!”伙夫也火了,挥着木勺骂骂咧咧,“你这都第几锅了?无底洞吗?照你这个吃法,别的弟兄另有饭吃?”
他越是客气,吕逸却越感觉怪诞,正要诘问。
“烦请兄弟将这玉佩上呈皇甫将军,有劳!”说完又取出一枚马蹄金,塞进辕门官手上,“请兄弟们喝酒!”
只是大师不约而同地没有碰酒,即便是张飞,偷眼看了无数回,还是硬生生憋住,没敢脱手。
还在用饭的士卒眼看着大汉愣头愣脑,吕逸这群人又较着一个个都不好惹,顿时呼啦一声抱着饭盆围了过来。
大汉扭头一看,吕逸他们桌案上有酒有肉,顿时就移不开目光了。
“去就去!”
无法只能挠头,“我也不知,再等等吧,许是有甚么事担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