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请看!”吕逸笑眯眯走到朱漆大门前,指着墨痕说道,“崔公子博学多才,崔家诗书传家,这几个字还请崔公子见教,该如何念啊?”
“是啊,这么看来崔忠大人是被承平道弄成如许的?”
先前只是虐民,并且还情有可原,说到底这些世家高高在上,哪个会像吕逸如许,真把百姓的性命当一回事。
“翼德,去盖个章吧!”吕逸把手在崔忠胸怀前擦了擦,嫌弃地说道。
张飞早就按捺不住,一个虎扑上前,将崔忠提小鸡崽似地拎了起来,也不管他胡乱挣扎,就提在半空中。
吕逸伸在手中,攥拳一捏,再摊开手,坚固的墨条竟被他捏成了细碎的墨粉。
这笑容落在崔钧的眼里,只感觉心底发毛,可事到现在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顶着压力。
“崔公子放心,保管让你心折口服!”吕逸粲然一笑。
吕逸嘲笑一声,“无凭无据?”
一看崔忠的模样,崔钧都不消问,就晓得八成这罪名不是空穴来风。
张飞咧嘴一笑,顺手把崔忠一甩,几个仆人此次有了经历,从速上前去接。
“翼德,适可而止吧!”吕逸冷冷叮咛一声,“免得别人说我们私刑逼供,落人话柄!”
张飞恐怕印记不较着,大手在他脑门上又加了三分力,崔忠杀猪般的惨叫声在街道上环抱不断,闻者无不侧目。
如果私底下,说不得崔钧都容不下他如许的行动。
却没想到张飞用了暗劲,仆人那里扛得住?
可现在是当街,围观者众,崔忠甚么了局已经不那么首要了,毫不能任由这个罪名被坐实,不然他们崔家的名誉,必将毁于一旦。
“不见的吧,他方才清楚说是这吕校尉下的毒手!”
不看僧面看佛面,荀彦的面子不敷,但徐老夫人劝他小惩大诫,吕逸却情愿给她一个面子。
“这不是承平道的大逆之言吗?”人群中顿时开端窃保私语。
崔钧惨淡无语。
张飞会心,提着崔忠就朝崔府大门走去,大手一按。
“莫非崔大人是无辜的?”
“崔公子不认得?”吕逸笑道,“那我教你啊,跟我念,‘黄天当立’!”
崔钧眉头紧皱,就只瞥见吕逸大步上前,一巴掌拍在崔忠伤痕累累的脸颊上。
围观者七嘴八舌,明显是向着崔家说话,崔钧却心如死灰,他晓得崔忠完了。
高顺冷哼一声,眼神冷冷地扫了一眼畏缩不前的一众仆人,从怀中取出墨条,递到吕逸面前。
墨粉着水,顿时化成墨汁,滴滴答答流了一地,把崔府门前弄得脏污一片。
可征兵是为了平叛,杀良冒功,官逼民反就是另一回事了。
“可这印记,却和他烙在辖下百姓脸上的一模一样!”吕逸肃容朗声,“应当说,就是用他害民的烙铁,让他本身尝了尝味道!”
“你血口喷人!”崔忠顿时尖叫了起来,“欲加上罪,何患无辞,你把我害成如许,还要杀人诛心吗?”
即便是闹到陛上面前,也绝对讨不了好。
这一巴掌吕逸毫不包涵,崔忠惨叫一声,两颗和血的大牙脱口而出,乌黑的脸颊肿起老高。
“这...”崔钧哑口无言。
崔家的仆人想要禁止,张辽和高顺带着典韦各自朝前一步,“哪个敢动!”
“吕校尉这是甚么意义?”崔钧茫然不解。
围观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谁也没想到吕逸会亲口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