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何时睡着的,一向到子时,我才蓦地惊醒,芈木的惨叫声停了。
我盯着芈木,面色冰冷,沉声道:“芈木,你说的岭南起兵、你姐姐是如何回事?照实招来,朕能够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不过,有些大师心知肚明的事背后做就好了,对相互都无益!
芈木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多年的哑忍早已经让她心志果断,只是用极其仇视的眼神死死瞪着我。
我紧皱眉头,一时也判定不出来芈木说的是真是假,只好问道:“她有没有说跟芈宜之间来往的事?”
我又看向泰月:“如何回事?”
兀夫微微一笑,转而向孟合问道:“尊驾可曾见到我那两名弟子?”
这两天产生的事,哪一件都是诛九族的大罪,孟合是真的生无可恋了!
兀夫一定至心为他们讨情,从当时的环境来看,墨家的端方已经没有那么森严,反秦派也没有撕破脸皮,他身后另有一帮附秦派,作为老迈姿势必定要做到位,将来讲出去也是仁至义尽。何况此后他不能再依托钜子的身份束缚这些人,提早打打豪情牌没甚么不对。
孟合当即拱手将芈木押了出去。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昌平君何时有个第七子?不会是瞎编的吧?”
我眉头一皱,诏令所用白绢?他们如何会有这东西,我俄然想起丧失的那块擦汗的白绢,不成置信地看着孟合道:“在衡山你给朕擦汗的白绢是甚么东西?”
祭奠的时候他离我比来,递给我后我随便抹了一把额头,没细看就塞进了怀中,难不成是……
我悄悄摇了点头,叮咛道:“孟合,将她带下去查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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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合赶紧深哈腰,声音沙哑道:“臣罪不成赦!愿即伏法!”
“回陛下,据她所说,两人别离后未曾再见过面或有来往,只是传闻了赵佗的夫人和她姐姐同名,连络当年别离时芈宜的去处猜想出来的。”
泰月躬身一礼:“回陛下,臣和石郡尉走到距此不远处碰到他们,石郡尉看到他们鬼鬼祟祟不似好人,便欲将他们拿下,臣俄然看到此中一人怀中仿佛藏有诏令所用白绢,及至近前,臣立即确认,认识到陛下能够遇险,便命令石郡尉将其抓获,然后策马赶到此地。”
拿这类东西擦汗?亏他想得出来!
大帐内,芈木面如死灰,没想到不但没能杀得了我,还将芈宜的事透露了出来。
不得不承认,芈木固然是个少女,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女子,意志竟然如此果断,听着内里传来的惨叫声,我也没心机睡觉,只是斜倚在榻上闭目养神。
孟合明显不太体味六国王室之间错综庞大的干系,恭敬道:“回陛下,臣用了统统的手腕,只能问出这么多。”
孟合指了指中间两具身首分离的尸身,应道:“是他们吗?”
我眼神微眯,在山上时我曾承诺兀夫留他们一条活路,可当时反秦派还没有撕破脸!如果没有杀我的心机或者不触及秦军大将,我或答应以饶了他们,不过现在嘛……
思虑很久后我昂首叮咛道:“你命岭南净室暗中查探芈宜的出身,谨慎监督她的行迹,如有非常立即来禀,临时不要打草惊蛇。”
孟合一脸无辜,看向蹲在地上的芈木一行人,解释道:“这两人是他们杀的,他们也不是我抓到的,而是太史令和石郡尉抓到的。”
昌平君熊启是楚考烈王之子,生母但是秦昭襄王的女儿,端庄八百是嬴政的亲表叔!这么靠近的干系,再加上熊启叛变了秦国导致李信大败,以嬴政的脾气怕是要把统统跟他有干系的人连根拔起,如何能够不晓得他有个第七子战死、两个孙女逃脱?此中一个还嫁给了大将赵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