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眼中精芒一闪，沉声道：“不过，秦人的马队与我们的马队比拟，差异有一个草原那么大，我猜想他们只能恪守那五个驿馆。我们绕开驿馆，只要毁灭了达达的马队，剩下的秦军不过是被困在围栏中的羊，不敷为惧。”
合都也一样嗤笑不止。
“首级，头曼单于如何会那么美意，让我们去攻祁连山？怕不是此中有诈？”
几人吓了一跳，没想到合都也竟然敢当着头曼单于的面痛斥他的大儿子，看来传言不虚，他觊觎单于之位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胡尔达领命，旋即分了一万马队直奔哲日根图高勒山口而去。
安营后，呼尔木看了看舆图，略微深思，对胡尔达道：“祁连山北侧成东西一线，往南是祁连山，往北是匈奴人，达达的马队也分离在这条线上。”
吴剑起家看了一眼帐外，沉声道：“不管是针对使臣，还是达达，既然他们沿着谷水而下，必定要到雍州之地！”
不过一天的时候，呼尔木就超出了大漠，到达阴山西麓。
没想到头曼单于倒是没有发怒，淡淡道：“和达，这里是大帐，在坐的都是部落首级，那里有你说话的资格，站在一旁听就是了。”
头曼单于接着道：“合都首级的话不无事理。不太谨慎为上，还是让呼尔木先去尝尝水吧。”
吴剑轻笑一声：“陛下给我们的诏令是找达达部弥补粮草。既然驿馆中有粮食，也是给达达部的，何必舍近求远呢？”
合都也听到头曼单于的话顿时心生警戒。能坐到单于的位置，岂能没有点手腕，越是面上不显，越是要谨慎防备。便没再言语坐了下去。
吴剑附和地点了点头。
和达口中应了一声，站到身后也不再说话，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合都也。
沙林穆满不在乎道：“秦人？他们敢踏出长城一步？不敷为虑！”
封踏觉悟过来，躬身一礼：“受教了！”
“大将军，在谷水北段发明一支约三万人的马队，看打扮是羌人的马队！现在应当已经靠近谷水中段了。”
吴剑握紧手中的马刀，仿佛白起活着，神采寂然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封踏，要想在草原克服匈奴，就不能以常理度之。你固然比我对战匈奴的经历丰富，可久在边关，还是风俗于循规蹈矩。如果你忘了在朝邑大营我们练习的目标，我担忧你会在草原上栽跟头。”
和达见他自进入大帐后，对本身的父亲屡有不敬，早就忍不住了，冷眼看着合都也，森然道：“如何？合都首级对单于的号令不平？”
两人赶紧拿出舆图，按照标兵所报的位置，手指渐渐移到了舆图边沿。
“比拟他们的马队，我们已经没有优势。马匹的优势由马鞍、马蹄铁找平，单论行军速率，我们还要优于他们。他们的三万马队不满是能够作战的，起码有两三千人是供应粮草的。我们方才越太长城，三万铁骑都是精骑，随身带的水、粮充足支撑到驿馆，这一点也比他们有上风。”
“如果没有长城，秦人早被我们屠尽了！单于过于谨慎了吧？”
“怕是达达会有不满，陛下也会见怪。”
“羌人的马队，应当是投奔匈奴的呼尔木了。看来是被当作前锋来摸索河西走廊的环境。只是不知他们的目标是使臣，还是达达。”
胡尔达听完呼尔木的话，倒是有些担忧。
呼尔木看了他一眼，沉重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