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石一击未中,猛地向后撤了一步,死死盯着任嚣。
帐中世人并未散去,正在焦心等候。
半晌四人便回了大营。
应桓怒喝道:“右将军待你不薄,你如何能做如此悖逆之事!”
南石面不改色,森然道:“诸位如果不信,自可去右将军府的路上,看到应桓将军的尸身便晓得真伪!”
任嚣余光扫了一眼南石,见他仿佛还沉浸在做诸侯的好梦中,不由嗤笑一声。
世人闻听此言,皆是有些摆荡。他们舍家弃子来到这深山密林中,十年未曾回归祖地看望,若说没有牢骚那是谎话。
安永猛地抽出长剑,不敢直视应桓,低头道:“应桓,朝廷迟早要对百越脱手的,左将军乃是为百越悠长计,你不该跟着右将军一意孤行!”
只是关中秦军深明大义,深知大秦能有明天乃是先祖用无数鲜血换来的,赵佗对待军士向来都是爱兵如子,才让他们死守至今。
任嚣深沉道:“本将军已经和应桓去右将军府确认过了,我手中这把恰是右将军佩带的雄刀,右将军夫人当场将雌刀拿出做了比对。”
任嚣见世人摆荡,接着道:“现在唯有一策,便是我等在此自主为国。凭我百越四十万秦军及山高水险,大事必成!届时诸位就是建国功臣,本将军自会给你们封王封侯!”
一共四个偏将,公沅是本身的人,他只策反了安永。南石从关中就开端跟从赵佗,以是任嚣没敢去策反他,应桓更不消说了。
见任嚣返来,世人赶紧上前扣问。
帐中世人见两人争论起来,一时也拿不定主张,都不敢言语。
任嚣冷哼一声,涓滴没有慌乱。
半晌缓过神来,赶紧翻身上马,连鞋都被马蹭掉了一只,躬身颤抖道:“末将愿跟随左将军,誓死尽忠!”
应桓深思了一会,点点头:“如此恰好,便去右将军府!”
南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了,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言罢还想拔剑,却被身后的保护一剑削去了大好头颅,带着不甘的眼神掉落马下。
路上趁南石不备,任嚣与公沅低声道:“南石久在赵佗身边,固然看他降我不似作伪,也要谨慎防备!”
任嚣看着左边一人,笑问道:“南石,你是愿跟随我,还是愿跟随右将军?”
任嚣哈哈大笑:“好!好!本将军原觉得你会同应桓一样冥顽不灵,想不到倒是个机警的。你放心,跟着本将军,繁华繁华少不了你的。待本将军拿下百越称王,你和安永他们两人一样,也封个诸侯做做!”
目睹世人将要承诺,任嚣身后俄然传来一声大喝:“将军谨慎!”
世人又堕入苍茫当中,不晓得该信赖谁的话。
任嚣惊魂不决,大声喝道:“南石,你要做甚么!”
‘就你这蠢货还想做诸侯?每天跟在赵佗身边,除了领兵兵戈是个妙手,平常连个屁也放不出来,连应桓万分之一也达不到。若不是应桓过分忠心,那里轮获得你跟在我身边!’
应桓不甘逞强,死死与他对视。
南石眉头微皱,没想到这任嚣反咬本身一口,不过他却未乱了阵脚。
应桓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刚要行动,俄然腰间一阵剧痛传来。低头看去,一柄利剑从左腰贯穿,滴着鲜血呈现在前腹。
行至半途,任嚣俄然勒马停下,转头看着应桓。
“诸位莫要听凭嚣在此妖言惑众!不但右将军的死是他编造的,连应桓将军也已经被他暗害!我见不敌,冒充服从于他,便是要奉告诸位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