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宜慎重道:“你乃四十万秦军将领,防人之心断不成无。如果你在岭南,妾无所忧愁,现在你远去咸阳三千里,万一岭南产生不测该当如何?”
同时也让我对芈宜这个女人起了戒心。大秦仿佛与“亡秦必楚”这句谶语永久离开不了干系,昌文君、项籍、项羽……现在又出来一个芈宜!
待帐中只剩下两人后,赵佗悄悄点头:“此时让我回咸阳,陛下意欲何为?”
我摇点头,将铁剑递给孟合,回身坐下。
我本觉得大秦现在稳定下来了,任嚣翻不起甚么风波。
孟合三人倒吸一口寒气,这铜灯固然不粗,但也是青铜制作,这铁剑竟一下就斩断了,如此神兵,环球罕见!
我抽出身后的鹿卢剑,将二者放在一起对比,锻造出来的铁剑与锻造出来的青铜剑比拟,仅凭肉眼就能看出来铁剑要锋利很多。
孟合和铁吾一个是用剑的妙手,一个是造剑的妙手,天然很轻易明白我的话。
芈宜停动手中的行动,坐到赵佗身边。
赵佗起家往帐外走去:“此去咸阳路途悠远,我明日便解缆。”
随后我举起铁剑,猛地挥剑朝殿中的一杆铜灯砍去,只听“锵”的一声,铜灯回声滑落,整根铜杆被拦腰斩断。
“秦军交给了任嚣?”
赵佗闻言一愣,心虚地看了一眼任嚣。任嚣也没想到刚提到陛下,陛下的诏令就到了。
此时的四海殿中,铁吾站在一旁,我正在打量一把方才锻造出来的铁剑。
赵佗嗯了一声:“陛下在圣旨中明令的。”
赵佗摆摆手,表示其别人出去。
赵佗摇点头:“不会。如果陛下对我有疑虑,大可在天子驾崩时便将我留在咸阳,派其别人来掌百越之军。这三年间除了下过一道诏令让我找到占城稻并推行新耕具外,没有其他行动,不会突然对我动手。”
接过诏令看了几眼,赵佗眉头微皱,将诏令递给任嚣。
任嚣赶紧垂首道:“末将讲错。”
铁吾迷惑道:“陛下,臣大胆,为何要锻造刀,而不是锻造剑呢?剑两面开刃,不是更合适作战吗?”
铸剑的事在告诉将作府抓紧制作马鞍、马蹄铁时就一起叮咛了铁吾。
此时云中的蒙恬、巴蜀的内史韩、朝邑的孙无何,另有南北军的嬴讫都接到了一样的诏令,命他们冬月之前赶回咸阳。
看到两人明白,我持续道:“遵循朕给你的马刀、环首刀图纸,尽快锻造,朕但愿来岁统统秦军都能装配铁刀!”
任嚣看赵佗出去,眼中精光一闪,喃喃道:“时候未几了……”
铁吾一愣,迷惑道:“但是,这铁剑不是卷刃了吗?”
“利刃的刃边薄,更锋利,无益于划伤、刺伤,能够用来杀敌,但优势就是不如斧刃耐撞击,如果砍击硬物,就像朕砍这铜灯一样,会卷刃。”
我倒是没有料想以外的惊奇,举起手中的铁剑,看着砍击处却已经卷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