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孟合就是眉县孟氏,我会心一笑:“快走两步吧,到陈仓落脚。”
冯劫拱手应道:“见过陇西侯,是啊,时过境迁,父亲也已亡故多年了。”
我恍然大悟,本来是当年阿谁小子,几年不见蓄了髯毛,倒是认不出来了。
我看了眼冯劫,笑道:“故意了,头前带路。”
“陇西侯莫要多虑,随口一提罢了。”
我摆手道:“坐吧。”
我无法地摇了点头,调笑道:“你啊,还是这么藏不住事。”
到了正堂早有人奉茶,我和冯劫等了不到半刻钟就见李信鄙大家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李信苦笑道:“身材一天不如一天了,还请……包涵。”
我呵呵一笑:“本是不速之客,无需劳烦。”
“服从!”
随即看向冯劫:“这是冯去疾的儿子,冯劫,现为大秦左丞相。”
回身笑道:“小人先行一步,请我家老爷来迎尊驾!”
我比他更惊奇,迷惑道:“你不晓得?”
李诗云小脸一垮,瘪着嘴强忍泪水道:“谢陛下……”
将近到大帐的时候,冯劫终究忍不住了,谨慎问道:“陛下前去陇西侯府就是为了李渠的事?”
冯劫猎奇道:“陛下,去那里?”
两人走后赵善本才仓促返来。
“是……”
门前的下人早就看到了一行人,只是没看清是谁,及至近前,门房赶紧上前施礼,惊奇道:“又是尊驾?”
未几时李诗云走了出去。
“陛下,火线就是眉县,彻夜下榻眉县还是……”
李信轻咳了两声,恭敬道:“臣静听,定当知无不言。”
“哈哈哈……”我放声大笑道:“冯卿知朕!”
看到他面庞衰老如此,我非常惊奇,当年一见他还能抱着孙儿走动,现在走路都需求别人搀扶了。
今冬雪下得早,和缓得也早,路过眉县时已经不消在马车中燃烧炉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明日起朝会改成五天一朝。叮咛西乞清,让她筹办明日皇后探亲的事。”
在陈仓歇了一晚,又行两日才到达陇西。
“陇西侯曾言不欲再使先人入朝为官,现在为何又让李渠插手科考?”我解释道:“朕没有别的意义,只是猎奇。”
我猎奇道:“如何,不消通禀一声吗?”
李信眯着双眼打量了冯劫一番,感慨道:“在冯相四五岁的时候曾有幸见过一面,算来也有三四十年了。”
打量着面前的陇西侯府,冯劫惊奇道:“本来陇西侯府在这里!”
随后三人又闲谈了一会我便起家告别了。
我望着火线的地盘缓缓道:“本来朕是为了扣问昌平君的事,不过看李信的模样,算了吧。旧事已矣,何必固执问个明白。”
冯劫点点头,附和志:“陛下说得极是,天下事多如繁星,如果每件事都想要个答案,活得就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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