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与你讲过此中事理。天子活着时就对世家贵族多有不满,只是碍于他们为大秦立下的汗马功绩才一向容忍。现在新皇即位,你也看得明白,新皇的所作所为与始天子截然分歧,减轻徭役、清查田亩、任用新臣……,现在虽无变法之名,却有变法之实。”
未几时,白芸颖来到书房,将手中的热茶放到冯去疾面前。
听到门房在门外拍门,顿时大怒:“你这狗崽子活腻歪了,我不是交代你,就算是天子来了也不准打搅我吗?!”
白掷也笑道:“一些郿县的出产,不是甚么贵重之物,还望丞相万勿推让。”
“方才与姐姐说的话姐姐也听到了。现在那人到处针对白家。当年我们白家帮手穆公称雄天下,又助献公推行卫鞅变法,为大秦出世入死、略地无数。若无我白家,现在的天下哪轮获得……”
白泰自小便没法无天,唯独对这个父亲可谓是老鼠见了猫,在白掷面前就连放个屁都得衡量衡量要不要忍忍。
“是!”
白掷赶紧上前一步,躬身道:“丞相,本日冬至,白泰命人从郿县带来些许礼品。我孤身一人在咸阳,用不得很多,特来送一些给丞相和姐姐。”
白泰闻言,眉头一皱。
随后将身上的信递给白泰,便站在一旁。
还不等白芸颖将白掷的来意说出口,冯去疾挥手道:“我晓得他的来意,我不会帮他。”
看着远去的白间,白掷也是一声长叹,自语道:“现在机会未到,还需哑忍啊。”
未几时,周良将白掷带来的东西几近全数偿还。周良跟从冯去疾几十年,深得信赖,天然明白“府中所缺”甚么意义。
看到白泰,饶是冷酷无情的白间内心也是一阵讨厌:‘整日彻夜达旦作乐,也不怕死在女人身上!’
“大人!”
郿县自县令往下,根基都是白家的人,称其为郿县的天子一点也不为过。
白泰接过信,翻开后大抵看了一下内容,不屑道:“父亲太太谨慎了,试问在大秦,那个敢动我白家一根毫毛!”
过了好久,房中的声音垂垂停歇,白泰开门走了出来。
门房明显熟谙白掷身边这尊杀神,赶紧屁滚尿流地去找白泰。
白间冷声道:“公子还需顺从大人之命,有所收敛。”
面上倒是笑嘻嘻道:“那是天然,你归去禀明父亲,我必然照办。”
白掷这才认识到本身还在冯相府。
冯去疾仍然面无神采,回身欲走。
此时的白泰正在房中与几名女子行轻易之事,好不欢愉。
说罢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白掷回到府中后,深思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