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庆国的国教,是玄门,诸如棋剑乐府与青虚山,皆属道指正统,此中又以棋剑乐府为最。而棋剑乐府中那些高人,便是穿此色衣裳。故而,盛都城非论男女,便以此色为脱俗之意,实在是一种很风行的色彩。
“嫂嫂……”
陈想年见我没有说话,小脸上显得有些不安闲,又或是有些惭愧,她说:“实在,想年最不喜这些弯弯绕绕了,但是……”
我与陈想年对视一眼,她是在扣问我的意义,我略微点头,她便也点点头,算是默许了,随后我们便跟着宫女从侧门分开,前去太子妃的寝宫,我心中暗自想着,这个时候太子妃要见我,便是有些算计的,并且八成是冲着成王妃去的。
我面露迷惑之色,还用心看向了旁人,像是在扣问一样,随后自言自语的说道:“难不成,成王兄已经收了安女人做侍妾,或者是侧妃了?哎呀呀,侧妃呀,那便是上了玉牒,是正儿八经的皇家妇了呢。”
过了会,一袭白衣的陈想年还是找来了,先是不客气的喝了我的茶水,随后抱怨道:“嫂嫂,您也真是的,人都来了,也不叫人告诉想年,害得想年好找,就差点把东宫给翻个底朝天了!”
这时,随行的赵如初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道:“此女名为安海棠,是成王妃远房表亲,因家道中落,而从小便寄养在威武侯府,便是个丫环一样的身份,厥后成王妃出嫁,她一同去了成王妃,因为还算机警,成王妃便让她管了一些事情,说狗仗人势,便是她如许的人。”
看着她惊骇万分的模样,我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随后倒是收起了笑容,面露严厉的诘责到道:“如果如此,我便要问问,安女人久居成王府,又与嫂嫂姐妹相称,你又不是丫环,那你究竟是个甚么身份呢?”
但这在我看来是很普通的,毕竟陈想年幼年便被送往棋剑乐府学艺,与母亲聚少离多,好不轻易返来一次,当然要为母亲多做一些了。
大多数,穿着打扮都很素净,但是也有几人,是如我一样,穿了带着淡淡蓝色的红色衣裙,也同我一样,看上去素雅,但头面等金饰,却也没有落下,也都算得上是盛装列席。
瞅了眼说话那人,再看看在场之人。
而这时候,一个宫女悄悄来到我身边,很恭敬的福了一礼,小声道:“陵王妃娘娘,我们娘娘有请!”
有些人,你不去反目,她便已经与你为敌,这说的便是成王妃,所以是否获咎她,对我而言,都是没有辨别的,我也就没有需求给她留言面了。
“你,你……”
十个字,可谓是字字诛心,不但是安海棠听了凛然,就是旁人也都在低声细语了,说的还不是她安海棠过分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了?
“都怪小椿没用。”
等摆布无人以后,小椿便凑过来,小声说道:“您方才真是太短长了,仅仅几句话,便把那安海棠给说跑了!”
“无妨的。”
听了我的话,陈想年只是冷静的点点头,随后才说:“不过,想年并不会在京中久留,便想趁着在的时候,给那些人点色彩看看,也好让那些人晓得,想年实在是站在嫂嫂这面的。关于这点,母妃也是支撑的,因为母妃不想我与威武侯府走的太近,毕竟侯府是暗中搀扶成王兄的,而父皇,最不喜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