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新婚的时候,谢迟还只会冷着脸赶她走,迩来虽好转了很多,但傅瑶也没推测他本日竟然会有这类闲情逸致。
傅瑶自小娇气,又怕苦怕疼,平时磕了碰了都忍不住要掉眼泪的,更何况眼下这般扯破般的疼。她只觉着像是在受刑普通,也顾不得甚么了,眼睫一眨,泪便似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戏本子上写,新婚伉俪有画眉的内室之乐。
只是长姐如果晓得了,八成是要怒斥她的,虽明晓得应当再稍稍拖一拖,可她却因着不忍见谢迟难受,终究还是姑息让步了。
可谢迟却并没答复,没否定,也没点头。
傅瑶脚尖点着地,天水碧的裙摆微微闲逛着,她沉默了半晌,偏过身去抬头看着谢迟:“你不是喜好我这个模样吗?”
方才傅瑶抬头那般问的时候,谢迟只觉着她实在不幸敬爱,忍不住想做些甚么,但却没有像先前那般近乎卤莽地对待傅瑶,而是循序渐进地、渐渐地诱哄着她。
从当年长安街上惊鸿一瞥至今,魂牵梦萦数年,那虚无缥缈的豪情落到了实处。
他这声音嘶哑,带着些说不清的缠绵,格外惹人遐想。傅瑶听得脸都红了, 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由着谢迟一点点地擦去了她唇上的陈迹。
“你!”傅瑶没想到他竟然真敢承认,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终究叹了口气,“算了……你就是欺负我心软。”
院中另有洒扫的丫环,月杉和银翘她们也在屋中,这么一起畴昔……
哪怕是错觉也好,她还是情愿信赖。
这件究竟在是有些过分刺激了, 傅瑶被他亲得七荤八素,分开以后缓了会儿, 尚将来得及指责他, 便闻声马车停了下来,随便是车夫低声的回禀。
傅瑶也不晓得本身是如何被拐到床榻上去的,她散着长发,繁复富丽的衣裙也散落在床边。窗外暮色四合,落日西下,床帐被轻风拂开时模糊能见着朝霞漫天。
傅瑶的年纪不算大,也没经历过甚么大事,自小家中娇生惯养着,眉眼间老是会不自发地带着些天真的意味。谢迟平素里看她,只觉着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人,本日的打扮平增了几分红熟的神韵,眉间的花钿更显得别有一番风情。
“还在活力吗?”谢迟表情好,也情愿纵着她这点小脾气,慢悠悠地上前在傅瑶身后站了,竟亲身脱手替她推了推秋千,又问道,“歉也已经道过了,还要我如何样呢?”
她本日的打扮格外端庄成熟些,长发尽数高高绾起,暴露脖颈来,肤白胜雪,骨肉匀亭。谢迟垂眼看着,低声问道:“我看你似是有些累了,不去换衣裳吗?”
这还是她头一回在谢迟面前落泪,谢迟也煎熬得很,在欲望和禁止之间来回拉扯着,想要由着本能肆意宣泄,可看着傅瑶这哭得停不下来的模样却又觉着不舍。
“晚间再换……”傅瑶瞥了眼刚进院门的谢迟,止住了话,不肯再说下去。
谢迟笑了起来,却并没否定傅瑶这一说法。
她说这话时带了些许羞怯,可却又格外当真,谢迟只感觉她仿佛满眼都是本身,心中那根弦被悄悄地拨动了下。
满天云霞逐步散去,天气完整暗了下来,院中点起灯来。
傅瑶也不好再说甚么,横了谢迟一眼后, 便想要下车。
到最后,傅瑶已经被折腾得没甚么认识了,又累又困,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模糊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