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五大三粗的男人,见着谢迟以后却都不免感到,聚在一处喝了酒后,更是一边追思当年旧事一边落泪。
谢迟笑道:“尽管跟着我走就好。”
谢迟得偿所愿,总算是从束缚了他多年的“任务”中摆脱出来,再不消管甚么朝局政务、甚么边关防卫,大能够随心所欲地睡到日上三竿,渐渐消磨时候。
谢迟牵着她的手往堆栈中去,无法笑道:“这有甚么都雅的?”
故交相逢,免不了要喝酒庆贺。
特别是地处商路来往中间的凉城, 更是富强。
谢迟此次往北境来,事前并未知会旁人,可说来也巧,在凉城之时刚巧遇着了外出办事的卫林,便一发不成清算起来。
在北上之前,傅瑶特地修书一封,请虞寄柳着人将这院子打扫一番。寄柳办事向来稳妥,现在里外皆已经清算得整整齐齐。
“另有这个心机?”谢迟闷声笑了起来,“看来是不难受了。”
最后还是被他给压服了。
虽说这点私心多少有些对不住女儿,但谢迟还是乐在此中的。
傅瑶记不清路, 幸亏另有谢迟陪在身边,他在北境数年,身先士卒打了无数场大大小小的战役, 对十六州可谓是再体味不过, 舆图紧紧地记在了心中。
“走啦,”傅瑶驱马慢悠悠地往前,同谢迟并肩而行,随口道,“不知城里是多么风景?还能不能寻着我们那小院子?”
“没,”谢迟看出他的心机来,点头笑了声,解释道,“我们只是想去那边看看日出罢了。”
军中将士多数没甚么风花雪月的情怀,卫林与万磊面面相觑,最后不得不承认,谢将军的心机真不是凡人能推断清楚的。
穹城在北境最北,是两军交兵的火线,停战这么些年,已经不复当初阿谁寥寂风景。
一起走来, 只觉满目萧瑟。
“被我爹娘留在京中了。”傅瑶抿唇笑道,“她在京中结识了几个玩伴,又喜好都城花团锦簇的热烈,我也怕北上舟车劳累她身材吃不消,便没带她。”
“我只是觉着,”傅瑶垫起脚尖来,在他耳边笑道,“我夫君可真短长。”
“北境可真是日新月异, ”傅瑶看着不远处的城门, 勒住了马缰, 偏过甚去同谢迟道,“寄柳这些年在信中同我提过, 但克日所见, 还是远远超出我的猜想。”
昔年在此,别离数年的故侣兜兜转转相逢,谢迟想着弥补,而傅瑶踌躇再三以后决定试一试……到现在,已经有快十年风景。
“将军接下来有甚么筹算?筹办在北境留多久?”卫林体贴道。
当年跟着寄柳一道北上时, 正时百废待兴之际,诸城被谢迟一一夺回,虽阔别了战乱的祸害, 但想要规复早前的繁华却并非朝夕之间能完成的事。
谢迟替她理了理被风吹散的长发, 点头道:“皇上这些年来正视北境,他在治百姓生一道上, 的确很有目光。”
她就像是安闲的风,随心所欲,身边又有志同道合的谢迟陪着,可谓是再美满不过。
“说不准,”谢迟并没考虑过这个题目,“接下来的话……我想同瑶瑶往穹城去。”
谢迟分开北境前,细细地安排摆设了一番, 萧铎也的确是治国有方, 到现在八九年的风景, 十六州修生养息, 已是迥然分歧。
已颠末端这么些年,北境仍旧服膺取这位惊才绝艳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