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伸出指头来，在傅瑶面前晃了晃，逗她：“这是几？”
“另有这个心机？”谢迟闷声笑了起来，“看来是不难受了。”
“说不准，”谢迟并没考虑过这个题目，“接下来的话……我想同瑶瑶往穹城去。”
其实在来之前，傅瑶为此踌躇了好久，毕竟自小到大，念念从未悠长地分开过他们身边。可此番北上，如何说也要数月，她多少是有些不舍的。
军中将士多数没甚么风花雪月的情怀，卫林与万磊面面相觑，最后不得不承认，谢将军的心机真不是凡人能推断清楚的。
“北境可真是日新月异, ”傅瑶看着不远处的城门, 勒住了马缰, 偏过甚去同谢迟道，“寄柳这些年在信中同我提过, 但克日所见, 还是远远超出我的猜想。”
傅瑶吃吃地笑着，两人缠绵了好一会儿，她本来的醉意也散去些，倚在谢迟肩上感慨道：“我当年头一返来北境时，就发觉，这边真是天高地阔……”
北境于二人而言，是别成心义的处所。
说着，又猎奇道，“念念呢？”
傅瑶这几年的酒量是长进很多，但聊着这些年的各种，不知不觉同寄柳和雁鸣喝了好些杯，最后还是有些发飘，靠在谢迟身上扶着他回的家。
谢迟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如何，你想听一听？”
“我只是觉着，”傅瑶垫起脚尖来，在他耳边笑道，“我夫君可真短长。”
时隔数年再来北境, 明显是昔年曾走过的路，但傅瑶却几乎认不出了。
谢迟牵着她的手往堆栈中去，无法笑道：“这有甚么都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