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傅德清兄弟俩安排粮草等事,傅煜直奔齐州城外的骑虎帐帐,点了两千精锐马队随行,筹办安妥后,由魏天泽和杜鹤等人跟着,出发往北而去。
二十余白天,这支铁骑横扫边疆,浴血冲杀之下,将侵袭来犯的万余敌军挨个击破。而后,傅煜再调三千兵马,毫无征象地往北突袭,攻破对方两座戍守忽视的军事驻地,却不碰百姓一星半点,事成以后便扬长而去。
齐州城里,傅煜痛击犯境敌军的动静早已传开。
驱逐他的,是一股浓烈扑鼻的香气。
夏嫂听了,自带着几位仆妇去繁忙。
这阵子,攸桐按老夫人的叮咛隔日去问安时,那位偶尔也肯和颜悦色地说几句话,仿佛对苏若兰的事已无芥蒂般。
他也不晓得,如何就俄然想到了来这里。
“这主张妙!”
偶尔沈氏实在忙不过来,老夫人也会发话,叫攸桐帮着分担些,攸桐极力而为。
傅煜唇角微动,没再逗她,抬步往屋里走,便见攸桐趁他不重视,侧身抬手,敏捷将雪人怀里的树枝拍开。他感觉不解,俄然想起两书阁门前值守的兵士,暗自哂笑――如许衣冠不整、站姿倾斜的“侍卫”,亏她想得出来。
这动静传入屋中,正将蜜饯糕点咬得高兴的攸桐模糊闻声,惊奇道:“她跟谁说话呢?”
傅煜分开得久,仆妇们也不敢随便往书房里搁炭盆,等傅煜排闼出来时,里头桌椅冰寒,门窗清冷,那把残剑更像是在万年寒冰下冻过,触手冰冷。他走进内里去,书架矗立、铜鼎寂静,更觉冷僻。
寿安堂里常有来宾到来,老夫人自发门楣辉彩,甚是欢畅。
回到府里,杀伐的气象印刻在脑海,他看着那残剑,鼻端仿佛仍能闻见血腥的味道。
“少夫人呢?”
攸桐如何都没想到傅煜竟会俄然返来。
早些年傅家崭露头角、打下这基业,便是靠着跟鞑靼的数回恶战, 夺回了几座被鞑靼占走的城池。这些年下来, 朝廷渐而空虚陵夷,傅家麾下的兵马日趋强大, 鞑靼也没闲着,盯着南边的肥肉,养精蓄锐之余,不时便会出兵摸索。
畴前在两书阁独居,偶尔心血来潮到南楼,此处也是一样冷僻,便越来越少踏足。
傅煜的铁骑摆布冲杀,将崩崩溃窜的敌军困住,或杀或俘,而后稍作清算,直奔下一起。
周姑也笑道:“好,我幼年时也堆过,戴上帽子,搭个领巾,也很风趣的。”
叫民气里空荡荡的。
傅煜不动声色地瞧她中间,攸桐又挪了挪脚步,微微伸开披风,尽量拦着不让他看。
那场仗打得惨烈, 傅家损了两个儿郎, 傅德清大怒之下, 亲手射杀鞑靼带兵的两名主将, 杀敌数万,夺得军资马匹无数。那以后鞑靼元气大伤,傅煜亦在当时崭露头角,建了很多功绩。
傅煜摸清秘闻后,也不等对方脱手,径坦直兵反击。
风停雪住,府里满目惨白,枯树篱笆嵌在中间,像是水墨勾画。
这日气候阴沉,浓云扯絮般堆着,甚是清寒。
“快进屋吧,内里冷。”她又说。
六年之前,鞑靼养得兵力强大,听闻南边朝廷内哄, 在秋后马肥时举雄师南下, 欲图占几座城池。
……
即便一时半刻飞不出这座樊笼,也能寻些趣事,得意其乐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