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煜?这名字有点耳熟。
直到许朝宗变了心,攸桐想不开做出傻事,老夫人责备攸桐行事胡涂、给府里蒙羞,唯独她心疼担忧,日夜守在中间,安慰欣喜。
她进了院就筹措着找吃的,许婆婆闻声,便从屋里走出来。
……
――看模样,老夫人对提亲的人家很对劲,会是谁呢?
魏家算是书香家世,出过几位皇子伴读,只是文风虽盛,却不太会当官。几代传承下来,虽受过皇家隆恩,却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待皇位更替后便打回本相。
甄氏也不知她是真想通了,还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只感觉心疼之极,将她揽进怀里。
“嗯,婆婆也喝。”攸桐取了一碗给她,又叮咛春草,“另有充裕的,你们也尝尝。”
“是媳妇带呦呦去的,母亲别活力。”魏夫人从速解释。
呦呦是攸桐的奶名,老夫人畴前心疼这准皇家儿媳的孙女,也常如许唤。
因先前投水他杀的事,魏夫人甄氏迩来对西阁看得很紧。
“齐州的傅煜,传闻过么?”
现在女儿捡回性命,变了小我似的懂事起来,甄氏哪能不欢畅?
也好。不然心机太重,不免又要自苦自怨,想不开做傻事。
说到厥后,倒是甄氏满心担忧,忍不住掉下泪来,惹得攸桐反畴昔安抚她。
攸桐站在跟前,耷拉着脑袋,“孙女晓得了。”
只是现在时移世易,能灿烂门楣的孙女为家属蒙羞,让魏家受尽嘲笑,她那点心疼也跟着烟消云散了。遂沉着张脸,叮嘱道:“回院里好生待着,别再出门乱跑。这回提亲的人极好,若你不知改过,还做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事,落人嘲笑,这辈子休想再遇见好人家!”
甄氏瞧着暗自焦急,偏巧有老夫人拦在中间,莫可何如。
攸桐也一改昔日颓废,闲时抄书练字,捣鼓美食,偶尔跟甄氏出去赴宴,也是不卑不亢。甄氏瞧在眼里,只觉欣喜极了,待正月二十后春暖花开,便去城郊的恩佑寺进香祈福,顺道散心。
院里的动静经丫环的口传过来,她传闻攸桐没像畴前似的以泪洗面,暗自放心很多。当晚歇了一宿,跟丈夫魏思道问了问提亲的详细,次日朝晨便来瞧女儿。
“说是畴前在都城,你救过别性命。”甄氏大略也感觉这事蹊跷,问道:“记得么?”
过后问名纳吉,将婚期定在了来岁七月尾。
只是传闻贰心高气傲,为人桀骜得很,在两位兄弟接踵战死疆场后,愈发冷硬狠厉,不近情面,朝野间议论起来,毁誉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