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瞧着傅煜,笃定道:“那都是畴昔的了。既来到这里,自会谨慎行事,放心。”语气轻描淡写,内心到底是有点难受的――这世上,有谁情愿被无端轻视、被人带着成见对待?哪怕已做过最坏的筹办,对上傅煜这般骄易的冷酷态度,攸桐到底没法安之若素。
“都城的事无需多提,但我并非水性杨花的轻浮之人。夫君说得对,一日住在这南楼,便一日是少夫人,我纵不能为傅家增光,也不会做胡涂事,令尊府蒙羞。畴前的事,还请夫君多担待。”说罢,竟是双手微敛,行了个相敬如宾的礼。
傅煜站在原地,瞧她忙着筹措,神情有点生硬。
攸桐眉心微跳,有点难堪。
还没到人定安息的亥时,攸桐原筹算早睡,但瞧傅煜那龙精虎猛的模样,明显不会这个点就躺到榻上。这冗长的一个时候,两人总不能瞪着相互,相对无言。
夏尽秋至,轩窗外已有凉意,锦被中有傅煜暖床,非常和暖。
次日凌晨醒来,中间的男人已不见踪迹。
攸桐只好硬着头皮,仿若无事地将书搁在架上,瞧桌上已有热茶,便没客气,只道:“还觉得夫君今晚有事要忙,会晚点返来,便趁着……”
苗条黛眉下,那双眼睛含笑睇来,清澈如朝露般,哪怕孤身处在萧瑟地步,也不见半点郁郁之态,倒很有随遇而安、不焦不躁的意义。若不是魏思道亲口承认,他实在没法信赖,她能做出为情寻短见的事。
攸桐跟傅煜还陌生得很,哪能穿这个出去见他?
轻飘飘的一句话,打得攸桐措手不及。
他顿了下,目露高慢,背转过身,语气也愈发冷酷。
遂踱步到侧间,见那位公然端坐在椅中看书。
“你的私事我不过问。但今后行事,须留意分寸。记着了?”
如果看到这句话, 代表采办率不敷50%, 再买一章重新刷便能够啦 “谁?”她展开眼,有点嫌烦似的, “谁来了?”
通俗疏离的目光望过来,有几分鉴戒的意义。
半晌之前,他确切筹算说完就走,没事就不来这边。不过既偶然间刺伤了她,攸桐又颇识大抵,今晚便过夜此处摆一摆态度,叫丫环仆妇多敬着她一点,也算偿得过了。
傅煜心高气傲、性子冷厉,却不是会无端欺负女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