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候着几个穿着素雅的侍女,见她们过来便迎了出来,领头的恰是杜夫人身边的丫环,瞧见崔柔母女便屈膝一礼,跟着是恭声一句:“国公夫人,长乐郡主,内里人已来得差未几了。”
她固然性子温和,可最看不得那些明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特别是在做善事的方面,更是如此。
等这话说完,她才又握着王珺的手,道:“你三婶如何待我,这都无碍,我不过是怕你祖母瞧着难受。”
马车停在“杜园”门前,这里是雅居,常日尽接待些名流清流,偶尔也会停止些诗画展览,在长安城中的名声很响。
她一面说着话,一面是把帕子置于膝上,见母亲面上略有沉吟,便又持续说道:“谁都晓得这善慈坊固然是做慈悲的,可因着是您带领的,里头几位主事的大多都是士族朱紫或是官夫人,这位林夫人初来乍到,行事却实在不简朴。”
一万两……
这会她刚坐下便听人已笑着开了口:“你可好久未曾出来了,若不晓得的,只当你王七娘在家中修身养性,我却不信。”
比及三月初九,便是善慈坊一年一度集会的日子了。
翌日午间。
“傻丫头……”
这位林夫人如此大手笔,自是惹人谛视,只怕现在就已有很多人晓得有这么一名捐了“一万两”的夫人。
崔柔握着账册稍稍沉吟一番,而后才开口与人说道:“你转头寻个时候遣人去问问看,此次善慈坊的宴会,这位夫人要不要一道插手?”
比及马车停下,却已是半个时候后的事了。
她这话还未曾说完便被人害羞带娇得啐了一声:“我正说着你,你扯我做甚么?”
“只是……”
自从杜老板去后,杜夫人便亲身出来拾掇这些,本来她一个女人家并不被人看好,倒是没想到这畴昔几年,他们的财产不但未曾跌落,反倒被她拾掇得有声有色。
王珺这会手里捧着一盏茶,目光倒是顺着崔柔的行动,一道朝那帐本上看去。
“起来吧……”
不过固然早就晓得此事,可王珺也未曾想到她们这回竟然这么风雅。
她也未曾说话,只是听着母亲和管事说话:“这位夫人如何捐了这么多?可晓得是哪家的夫人?”
一万两……
祖母生有二子,育有三子,现在大伯已去,她最但愿得便是仅剩的一家子人能够敦睦相处。
她被人引到坐位,而后是朝身边坐着得那名身穿广袖襦裙、服饰平淡的女子看去,女子年纪约有十七,恰是杜夫人的独女,名唤杜若。
管事听着这话自是也停了先前要说的话。
管事耳听着这话忙又说道:“倒不是甚么好事,只是前几日有位夫人一下子捐了一万两,小的感觉此事事关严峻,便想着先同您说一声。”
王珺母女两人等拾掇好,又同庾老夫人问了安才往影壁去,马车是早已筹办好了的,崔柔瞧了那处的马车便招来婆子问了一句:“三夫人她们呢?”
崔柔闻言固然未曾说话,可神采较起先前总偿还是有些不好。
王珺看着身边人的面庞便悄悄握了握她的手,等崔柔回过神来便又笑着说了一句:“时候差未几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他稍稍往一旁退了几步,而后是同王珺行起礼来,唤人:“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