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见人点了头,便从他的手中接过荷包,而后是又朝人走近了一步,低着头,替人系着荷包。
王珺是真得没想到萧无珩会同她说这些,这会便有些怔怔得看着他,这些日子萧无珩一向都很忙,她本来觉得他是在忙公事,可现在听他的意义倒是在安插府里。
这世上,有多少男人能够做到如许的境地?特别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本是疆场上最刺眼的王,所向披靡,现在却在为她筹划着这些俗物。
而她朝人又走近一步,比及另一只闲置的手圈住了萧无珩的腰,王珺便如许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他们的身后便是一株梅树,有风拂过,头顶飘下来很多梅花,有很多落在两人的身上,只是这会,谁都没有去顾这个。
本来是想同郡主说一声,走远些,只是还不等她开口便听到王珺已说道:“你先归去吧。”
他在亲情这块有着天生的淡薄,不太小丫头最看重这个,想来先前祖孙两人说到甚么,感到了一番也不必然。想到这,他也未再说这个,只是把手中的糕点递给人,轻声哄道:“你尝尝,和你小时候吃得可还一样?”
可真得如愿以偿听到这个答复,却好似还是有些没能回过神来,比及指尖握过荷包,怔怔得看着上头的花腔,他才呐呐道:“给我的?”
身后连枝捧着两个黑木盒子,内心有些奇特,她不晓得为甚么郡主自打和老夫人说完话出来后便一向沉默不语。
被王珺抱住的时候,萧无珩还是有一瞬得怔忡,不过也就一瞬得风景,他便回过神来,伸手覆在她的背上,任由她埋在他的怀里。
抿了抿唇,迎着萧无珩有些迷惑的目光,沉吟了好一会,终究还是从怀中取出一只已经绣完了的荷包。指尖捏着荷包的边沿,眼看着墨色的底在烛火的映托下显出天然的华贵,而那上头绣着的竹子也好似跟着这晚风在拂动似得。
只是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却又有些踌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