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崔柔便又说了一句:“那位齐王殿下这么做,恐怕也是担忧旁人瞧见你们,传得出去胡胡说道甚么,毁了你的清誉。”
只是还不等她回绝便已听到身后的男人已倒起了茶水,耳听着身后那潺潺活动的茶水声,她咬了咬唇,到底还是把手中的灯笼重新放回到了茶案上,而后才回身朝人走去。等走到萧无珩跟前,她是又朝人行了一礼,唤人一声:“齐王。”
萧无珩耳听着这话,叩于茶案上的指尖倒是一顿,他掀了视线朝人看去,倒是过了有一会工夫才开口问道:“你不记得?”
她张了张口,想说些甚么,到最后却还是甚么都未曾说。
茶过半盏,夜色也就深了。
厥后他想带人分开,没想到小丫头一醒来就跟疯了似得狠狠咬在他的手腕上。
王珺便也只能从善如流得坐在了一侧,她接过那杯茶盏又同人说了一声感谢,只是余光瞧见身边人皱了皱眉,以及那喝起茶来并不算便利的行动,便又问道:“王爷既然不舒畅,为何不请太医?”
他一手撑着头,一手倒是悄悄扣着桌案,双目微合,脑中倒是想起那尘封光阴里的一桩事。
王珺见此也就不好再多言,她只能又朝人福了一礼往外走去,等握过灯笼走出营帐的时候,她才停了步子朝身后的营帐看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山里的原因,这里的气候较起城中倒是要冷上很多,以是即使还未至深夜,可这外头除了巡查的将士以外却再无旁人。王珺因为心中有事,行走起来也没个目标,只是胡乱走着。
王祈闻言却未曾答复,只是笑着与人说道:“既然担忧,为何不本身去看看?”
她心下沉吟半晌,到底还是把先前林中产生的事与人说了一遭。等说完,王珺才又朝崔柔看去,跟着是一句:“先前齐王见人来便先走了,想来是为了不想让旁人瞧见我们在一起,惹出是非。”
萧无珩的营帐并没有和其他王公大臣在一起,反而很偏僻。
哪有如许见客的。
“奴先前亲身去了一趟……”快意一面说着话,一面是悄悄觑了人一眼,而后才又抬高了嗓音与人说道:“齐王那处并未请太医,好似也无人发明他出事了。”
她把手中的灯笼放在一侧的长案上,刚想循目看一回齐王在哪,便瞧见有个男人背身倚塌而坐。那男人只着了一身中衣,或许是方才上完药的原因,现在那中衣半解,暴露均匀、线条美好的手臂以及刻薄的肩膀。
王珺耳听着这道声音,握着人的手倒是一顿。
可这个事,除了身边两个丫头,以及母亲和姑姑晓得以外,就连祖母和父亲都不知。
王祈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她的礼。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却也是夜里了。
不过想着萧无珩阿谁性子,她也未说甚么,只是把目光投向面前这个营帐,倒是又过了一会工夫,她才在外头悄悄唤了人一声,而后才举步走了出来。
等稍稍定了定神,她才把手中的伤药放在长案上,而后才勉强稳了心神与人说道:“王爷既然不便利的话,我便先走了,这是伤药,王爷若需求的话过会遣人再擦一回吧。”说完这话,她便想提了灯笼往外走去。
“不必多礼……”
是以她也只能说道:“等今后寻个别例,我们暗里再好生谢人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