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舟对他一贯言听计从,对于他的话也是无前提信赖,是以内心稍稍轻松了些,点点头道:“那我们就好好活着,凡是反对在前面的石头,全数搬开,血腥一点我也认了。”
两人先是私底下筹议了一番,并没有担搁太长时候,恰好这时贺渊在朝中的一些亲信大臣也接到他的号令赶了过来,薛云舟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直接躲避了。
贺渊翻开密函,将内里的动静敏捷浏览了一遍,不由蹙起眉头,他固然晓得突利此次必定有备而来,并且朝廷武备严峻不敷,可没想到这仗才打了没多久,竟然就撑不下去了,如果再派雄师援助的话,几近就是倾巢而出了,可不援助的话,那就只好等着人家往都城门口打。
薛云舟明白他的意义,这就是随时做好放弃都城的筹办,说他们无私也好,说他们自保也好,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当代人,要他们对这个朝廷产生多深厚的豪情,那不实际。
薛云舟一脸愁闷:“穿到一个书白痴身上,真特么不爽。”
薛云舟愣了一下:“如何了?”
“我亲身去督战,无益于鼓励士气,现在最大的题目不是粮草不敷,是士气低迷。”
薛云舟翻身趴到他身上,冲他嘿嘿直笑:“你当我爸的时候就挺婆妈的。”
“不可不可!”薛云舟连连点头,“鼓励士气还不如天子御驾亲征呢,让小天子去好了。”
薛云舟听得张大了嘴,随即面露纠结:“如何办?现在的都城还在你掌控中,可如果再派兵援助的话,你在这里的权势就要被掏空了,可不派兵的话,突利迟早打过来,我们留在这里也伤害。”
两人说话声极低,几近算是私语,而牢门外的保卫又离得较远,是以贺渊并不担忧被人偷听,直接在这里将密函中的动静对他说了。
贺渊:“……”
二人回到书房,又将目前的情势梳理了一番,贺渊听薛云舟阐发得头头是道,不由惊奇地看着他:“我一向觉得……你……”
贺渊不安闲地咳了一声:“我不是这个意义,不过,你是草包也没干系。”
贺渊与他们又商讨了一番,多数人都同意他的决定。
贺渊想了想,道:“还要做好最坏的筹算,万一我去了还是吃败仗,都城就伤害了,我分开后你要做好随时撤离的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