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将军摇点头,啧啧称奇:“好吃好喝,被我们扣押着,却像在过神仙日子。”
不过现在名义上没有摄政王了,贺渊已经规复了他最后的封号:燕王。
“哦……”薛云舟了然点头。
以后几天,两人每天都会听到上面有人来禀报,说严冠玉执意要见他们,不让见就各种闹腾。
他忍不住假想了一下,如果有身的是二哥,那二哥估计比他还纠结,而他看到二哥的大肚子,大抵味比现在的二哥更严峻。
贺渊手里有一堆事要忙,天然懒得理他,对他的要求一概采纳。
“不急,你现在才一个月身孕,等再过两个月就走。”贺渊想了想,又道,“也不要抱太大但愿,毕竟原摄政王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当政者,他固然的确把握着不小的军权,可在政事上却一塌胡涂,青州恐怕也不会很悲观。”
“能养那么几十号费事百姓,起码申明他赋性不坏,在现在这类世道做匪贼算不得甚么大事,只要他的身份与落草的实在企图没有题目,我们便能够将他放了。在查清楚之前,临时先扣押着吧,不过那些信鸽……还给他有点可惜。”
薛云舟则看好戏似地在中间笑,咬着牙哼哼道:“竟然说我没有世家公子的气质,敢鄙夷我,急死你最好!”
正在这时,何良才过来求见,说是住处找好了,问他们要不要去看看。
“……哦。”薛云舟乖乖探出身子,让他扶着下来了,以后悄悄瞥他一眼,愁闷道,“你是不是把我当女人了?固然我的确是有身了,可……”
贺渊并不体贴此人的糊口状况,晓得人没跑便点了点头,又问:“信鸽呢?”
薛云舟夸大地怪笑了一声:“培养一批合格的信鸽多不轻易,干脆连阿谁叫齐远的人一起抢过来吧?晋王府残暴,我们燕王府绝对仁慈,他如果想多看王妃我两眼,我能够让他看个够,包管不会虐待他。”
两人很快就到了营帐门口,几位将领刚才看到贺渊扶薛云舟上马车时那慎重的态度,再次震惊,到现在另有些回不神来,直到贺渊一个眼风扫过来才蓦地复苏,赶紧抱拳施礼。
贺渊:“……”
贺渊问道:“严冠玉如何了?”
薛云舟听得更愁闷,嘀咕道:“你才多动症,你百口多动症。”
田将军回道:“他本人倒像是块滚刀肉,甚么都不肯说,不过那些百姓众口一词,说他家世明净,本出自书香家世,可惜因为遭奸人谗谄家道中落,现在他家中就剩他一人,他算是了无牵挂,两年前占了这座山头开端劫富济贫。”
贺渊朝薛云舟看了看,固然没从他脸上看出倦意,但想着他现在毕竟有孕在身,便拉着他去营帐内歇息。
贺渊先下车,以后回身伸脱手,想要扶着薛云舟下来。
走进营帐,薛云舟道:“如果那些百姓说的是真的,那这个严冠玉就是一个纯粹的匪贼,没甚么好顾虑的了。”
田将军道:“这些信鸽才方才长大,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处。”
两人就这么商讨着将严冠玉的得力部下和五只信鸽收归己有,并且很快就落实下去,不鞠问堂王爷抢别人东西听着有些掉身份,他们好歹有个公道的借口:严冠玉冲撞了王妃,收缴信鸽加挖墙脚撬人才算是小施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