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清嫌弃地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贺渊面庞僵了一瞬,抬开端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薛云清咬牙切齿,握着筷子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说完不由抖了一下,心道:为了安抚二哥这个老男人,我也是蛮拼的。
贺渊遴选并留下来的那五百精兵此时正凑在一处喝酒,他们多是生性豪放之人,嗓门不小,笑闹声一阵盖过一阵,传出去老远,将玉山四周沉寂的夜色烘托得非常热烈。
山下一片平和,而在山上又是另一番热烈的风景。
而另一边,薛云舟等人也团团围坐一桌,因这个天下男女都能够生子,男女大防并不是特别严苛,再加上出门在外本来就不必太多讲究,是以顾氏与康氏也在席间,她们俩固然一个丈夫死了,一个被丈夫休了,但本来就是一家人,此时一桌人吃着团聚饭,固然人少,倒也非常温馨。
康氏也面露惊奇:“云舟,你甚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薛云清深吸口气,内心挣扎了好久,终究还是慢吞吞将菜夹起来吃了,内心恨不得将严冠玉凌迟一百遍。
薛云清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之前模糊听薛云舟提起过他的事,传闻他家人都被晋王给害死了。
薛云清冷冷道:“吃你的!管这么多!”
严冠玉“呦嘿”一声,伸脱手去捏捏他的脸:“看来明天是真欢畅啊!”
严冠玉不觉得意,顺手就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吐词不清道:“整天苦大仇深地做甚么?谁还没有点仇恨呐!我要像你一样,早就从山顶上跳下去了。”
严冠玉大惊,瞪向薛云清:“堂堂王妃,身份不是应当很高贵的嘛!竟然还藏着这么一手!并且你还大着肚子!”
严冠玉不觉得意,乐颠颠地将每道菜都尝了一遍,眼睛越瞪越大,最后惊奇道:“如何这些菜的口味与平时完整不一样?山上来新厨子了?”
严冠玉哈哈笑了一下,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吃!填饱肚子比甚么都首要!”
薛云清一把将他的手翻开,皱眉道:“有病!”
他上辈子会做菜,这辈子原身是个书白痴,这类借口倒也公道,几人听了面露豁然。
严冠玉非常热忱地又给他夹了一道菜:“来来来,多吃点,小云舟的技术还真不错,不吃就亏了。”
贺渊看着他,可贵一次在外人面前暴露和顺的神采。
薛云舟“噗”一声,嘴里的汤喷了出来,他感觉贺渊大抵又要受刺激了,赶紧擦了擦嘴,义正言辞道:“这叫夫纲!夫纲你懂不懂?”
严冠玉咬着一块鸡腿看向他们俩,一头雾水:“你们在打甚么哑谜?”
薛云清感遭到他的视野,抬眼朝他看了看,笑容快速收起,冷道:“你干甚么?”
薛云舟又点头:“噢!”
薛云舟朝贺渊看一眼,埋下头哼哧哼哧闷笑起来。
薛云舟神采自如地嘿嘿一笑:“实在我不会做菜,只不过是照着王爷的口味去提示了一番。”
薛云清冷哼一声:“你想得开还养那么多匪贼?”说完就有些别扭地转开首去。
薛云舟连连点头:“噢!”
严冠玉并非夸大,这一桌菜确切口感非常不错,再加上之前他们分开都城并没有带上王府的厨子,以是在这山上吃得并不精美,这回恰逢过年,薛云舟想给贺渊一个欣喜,忍不住就去露了两手,两比拟较之下,这年夜饭天然就是绝对的甘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