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有一句话没敢说,当时贺渊固然年青,却势头强大,而先皇已经病重,不管是谁下毒,都跑不了皇权争斗,岂是等闲能查出来的。
估计这具身材的原主是个书白痴,薛冲造这么一份假账目,必定不会推测会被书白痴看破。
宋全走到门口求见,得了答应后走出去,递给他一份供词:“启禀王爷,之前下毒之人已经招认,说是受了季将军的教唆。”
贺渊沉默半晌,又起家将衣裳重新穿上,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
石太医点头叹道:“过了这么久,王爷还想清查,恐怕不轻易。”
看着看着,他便发觉有些不对劲了,不由微微眯起双眼,过了一会儿,眼里透出几分冷意,哼笑一身,提起笔在空缺册子上重新记账,把当代烦琐的记账体例转换成当代记账体例。
“是,他只供出了季将军。”
贺渊不接他的话,似有感慨:“十二年……其心何其暴虐。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这是丢渣滓丢到我手里了?
薛云舟再次支起脑袋,一边思考着对策,一边无认识地转动动手里的羊毫。
窗外的贺渊正感觉他的言行举止眼熟得过分,俄然发明羊毫在他脸上甩下几滴墨汁。
石太医顿时有种屁股上被戳了一下的感受,差点就想站起来了。
贺渊面色丢脸地回到书案前,也没重视忙了多久,再次抬开端时发明内里天气有些阴沉。
石太医稍稍放松了些,答道:“回王爷,已有十二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