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宁州晋王府的门口有人半夜扔下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此人恰是贺渊叫人送归去的那位统领。
楼永年:“……”
楼永年叹道:“是我低估燕王了,之前晓得他在都城人憎鬼厌,只当他是个有勇无谋好乱来的,没想到他回青州后的所作所为与昔日大相径庭,实在让我措手不及。此次的事,救兵去得那么及时,他过后对此又只字未提,或许恰是因为早就思疑我,并且在决计在防备我了。”
贺渊淡淡看了他一眼:“楼大人多虑了,你父母统统安好,你若不放心的话,无妨去汉州找他们。”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写着地名的纸笺递给他。
楼永年暗自吸了口寒气,固然他曾猜想贺渊能够思疑他了,但内心仍然抱着幸运,可现在他敢肯定,贺渊必然是在很早的时候就开端盯上他了,不然不会如此破釜沉舟将统统驿站全数大换血,并且特地将之前的驿丞送往虎帐,明为调职,实为看管,乃至于他们连给本身递个动静的能够性都没有。
这一夜,楼永年的宅院人去屋空。
楼永年不知“偶像”为何意,不过听话音也能猜到个大抵,心头微松,他想起秦伯的话,本身在青州名誉极高,燕王如勇敢对本身动刑,轻则官方怨声载道,重则生乱,不免需求顾忌一些,毕竟百姓可不管头上的天是谁,谁能让他们安居乐业,谁就能博得他们的拥戴,青州的百姓可不像修路的流民那样软弱踌躇,这里靠近边关,民风彪悍,若真的生乱,也够他燕王喝一壶的。
楼永年不敢担搁,固然想马上赶回宁州,可更怕父母遭受不测,一得自在立即往汉州奔去。
“并非如此。”楼永年微微点头,“他命人铺设陶管锻造铜线的事,并未交到我手中,只是随便提了几句,还说此事触及军机,不宜流露更多。可我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如此劳民伤财究竟有何目标,说是军机,可我从未见赵李二位将军过问此事,实在蹊跷。”
贺渊道:“请楼大人将这些契书签了。”
现在摆在楼永年面前的全数都是让渡分红的官方契书,用当代化说,就是股权让渡书,只要他签书画押,贺渊再在上面盖上官府公印,那契书就当即见效,此中所指明的财产中,本来属于楼永年的股分全数让渡给薛云舟,每年的该他的红利与分红也都必须交到薛云舟手中。
楼永年冷哼。
晋王沉默地听他说完,再次肯定楼永年叛变本身的究竟,他阴沉着脸重新坐下,低低说了一句:“他在怪我。”接着堕入深思,半晌后抬开端来,一拍扶手,狠戾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挖地三尺也要把楼永年给本王找出来!”
贺渊点头:“楼大人请坐!”
楼永年不明白为甚么是让渡给薛云舟而不是贺渊,不过他已经顾不得考虑薛云舟在贺渊心目中的职位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契书数量恰好与他在青州运营的铺面楼馆数量相称,也就是说,青州半数财产的大半利润将全数滚进燕王府!这是一笔庞大的财产,晋王那边每年还指着这笔财产招兵买马呢,如何能断了!
楼永年被带到燕王府,本来觉得会晤临三堂会审的严厉场面,可没想到厅堂内除了两侧的保护以外,竟然只要燕王夫夫在坐,这让他大感惊奇之余不由皱眉,不过他还是神采平静地对上首二人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