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冠玉扑在他身上又亲了一通,笑嘻嘻道:“本来媳妇儿这么心疼我,没事,我忍得住,等回到都城我立即去你家提亲。”说着凑到他耳边抬高嗓音,“洞房花烛夜,让你一次喂个饱。”
严冠玉回身面对他,目光灼灼:“云清,我们归去就结婚吧。”
“你有没有事……你……”返前人话音顿住,一阵沉默以后,手忙脚乱地把脸上的毛发撩开,瞪大眼看着面前俊雅出尘得不食人间炊火的美女人。
“真的?莫非薛军医真是李将军的儿子?”
薛云清被他喊得羞恼不已,在他胸口重重拧了一把。
伴计:“……”
“有!最大的收成就是我有媳妇儿了!”
蛮横人振臂一挥,活像关外冲出去的外族入侵者:“兄弟们,我们出来!”
严冠玉抹了把脸上的热水:“媳妇儿,我不会脱衣……咕噜咕噜……服了……咕噜咕噜……”
严冠玉贴着他的脸狂蹭,委委曲屈道:“也不会,五年没用筷子了,不会拿了。”
薛云清磨牙:“好好说人话。”
“对不住对不住,我帮衬着转头说话了,没看到你,这位兄台,你没事吧?”
“别出声,你们听,内里甚么动静?……仿佛是,马蹄声?”
话音未落,大堂里已经传出老伯颤颤巍巍的声音:“是我的拯救仇人吗?”
“我也见过!我也见过!就是薛军医!李将军每次见到薛军医就跟见到本身亲儿子似地,笑得那叫一个驯良慈爱,我头一回看到的时候差点没吓死。”
薛云清:“……滚。”
如果化身一条狗,严冠玉这会儿应当开端吐舌头摇尾巴了。
薛云清:“……”
薛云清心跳加快,白净的脸颊敏捷升温。
大胡子憨憨一笑:“我等会儿再出来,先把这些牲口安设一下。”
薛云清:“……”
薛云清反抓住他的手塞到水里搓,轻描淡写道:“师父第二次也判定失误了,他觉得我就算承诺了也不会好好共同前期的规复熬炼。”
严冠玉是被薛云清提着耳朵拎进门的,半途因为部属们猎奇地从客房里探出头来,被深明大义的媳妇儿松开了半晌,等四周没人了又敏捷被提起来,一起乖乖地被提溜着带进房扔进堆栈伴计方才筹办好的木桶中。
“啧,李将军也太铁面忘我了,别说偷着喝酒了,我没偷喝,看到他都要腿肚子抽筋,那张脸活像谁欠了他几百两银子。”
“不好!不会是突利那帮蛮横人来了吧?”
薛云清眨眨眼,猛地抽脱手,脸上敏捷充血。
严冠玉美滋滋地接了他的话:“没想到你为了我,熬炼得那么主动。”
薛云清:“………………”
“是真的!快!快去禀报李将军!开城门!”
“我倒是听过一点传闻……”
伴计吓得“蹭蹭蹭”连退数步,等这群人呼啦啦冲进院子才反应痴钝地对着门外打着响鼻的数百匹马和独一一个留下来善后的大胡子道:“客长请……请进。”
寒冬瑟瑟,城楼中几个值夜的小兵笼着袖子挤在炭火旁取暖,火上架着壶,烧开的热水在内里翻滚。
“吃过薛军医的药,已经好多了,昨晚还闹着不肯住堆栈,要出去,瞧着精力得很,小的说您已经帮他付了留宿费,他又说要谢您,只是不晓得上哪儿找您去,这不,明天一大早就起来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