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琛没有吭声,眸子深沉如墨。
他该不会是有受虐偏向吧?
席琛将京彩粥的盖子翻开,推到女人的面前,淡淡的说:“返来换身衣服,就趁便把早餐买返来了。”
氛围中满盈着一股无形的压抑,徐清扬勾唇,笑了笑:“席传授,好久不见。”
席琛靠着椅背,闻声女人的话,微微一顿。
她展开眼看向屏幕,在看到“席传授”三个字的时候,是又喜又忐忑。
想想都可骇,他忍不住打了个颤,端起面前的威士忌又喝了一大口。
“如果死了呢?”席琛反问。
“在这个节骨眼上产生这类事情,除了掩人耳目以外,仿佛也没有别的解释得通的来由了。”
四目相对,触而即发。
男人漫不经心的腔调有点刺耳。
……
僻静的角落,时砚看了眼被他叫出来喝酒却一向沉默的男人,挑眉:“表情不佳?该不会是和你家那口儿吵架了?”
终究不消蒙受人家的白眼了,明显是件值得欢畅的事情,但是时砚总感受少了点甚么,内心空落落的,不结壮。
席琛挑眸看了他一眼:“你从那里看出来的?”
时砚喝了口酒,开着打趣:“大哥,你老板着一张脸,那里另有美女敢过来泡我啊!”
徐清扬下颚的弧度有些生硬,他攥紧垂在身侧的手,走到男人的身边,低声诘责:“程靖在那里?”
电话通了,倒是一阵沉默。
没想到还没睡够两个钟,就被关门声惊醒了。
她淡定的回身回主卧,等走进了浴室,关上了门,嘴角才忍不住轻扬,笑的好不欢畅。
席琛淡淡的问:“徐二蜜斯比来不闹腾了?”
“我杀了你。”徐清扬冷酷的说:“我清查了他半年,人如果死在你手里,我必然会杀了你。”
“天然。”
另一头,刚掐断电话的男人,正坐在车内闭眼养神。
许是没想到他的语气会如此的安静,子衿愣了愣,点了下头,嗯了一声,随后脱口问道:“你今晚返来吗?”
……
徐清扬看着男人波澜不惊的端倪,勾唇:“那先告别了,记得替我跟你太太问候一声。”
他已经能够肯定程靖还活着,想到这,顿时松了一口气。
几近是在手机响的第一声,子衿就复苏过来了。
正晃神,面前的男人幽幽的开口:“徐上尉,我还觉得依你的脾气,如果晓得了程靖是弄死你老恋人的凶手,会直接杀了他。”
这一幕刚好落在劈面的男人眼里,他模糊勾唇,面不改色的喝起了粥。
没有再多说甚么,通话结束了。
正歇息,电话又响了起来。
“他死没死,你就答复我这个题目。”
时砚一脸凝重,沉默了几秒,才说:“没想到唐卿馨竟然这么勇敢,连他杀都想得出来。”
放下酒杯,招来办事员又开了瓶酒后,他岔开话题,随便的问了一句:“我传闻唐卿馨受伤了。”
闻言,子衿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全数咽了下去,垂眸,闷闷的嗯了一声。
子衿在内心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最后撇嘴,不喜好这个词。
时砚一顿:“她又受了甚么刺激?”
她的眼睛一向盯着放在脚边的手机屏幕上,明显眼皮已经很沉重了,但她还是固执的不肯闭眼。
席琛双手兜在裤袋里,闲适一笑:“是好久不见了,徐上尉迩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