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得那充满歹意的话实际上却给陈慧指亮了一条门路。他本身说了呀,他对女人没甚么兴趣,那她还用担忧啥?他无聊的时候陪他玩玩,让他欢畅,她也不会吃甚么亏嘛!物件就物件,归正让她活得好就成了,他如何看她管她甚么事呀,又不是说他看她是物件她就真是物件了嘛。
大怒一点点皲裂溶解,他讽笑道:“慧娘,你该不会觉得你如此说,我便会放过你吧?”
李有得低头看着泫然欲泣的陈慧,面上的神采仿佛有那么点高深莫测的意味。
在陈慧的不懈尽力之下,她的眼里终究积储了泪水,声音也是以变得真正的哽咽,她抬头望着李有得,谨慎翼翼地察看着他的神情,暴露个小意奉迎的神采:“公公……方才慧娘一时候没弄清实际与梦魇的不同,伤了公公,公公不会怪我吧?”
莫非不是吗?你但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大寺人,做甚么要跟一个女人计算啊,放过我,就让我们成为相互谅解的好朋友不好吗?
李有得道:“松开,坐好。”
“公公……”陈慧只能尽力撒个娇,“是慧娘的错,慧娘真不是用心的,公公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慧娘计算了吧。”
李有得微微一笑,眼底的那种歹意清楚地闪现:“我但是个宦官,眼里除了权钱,对女人没有半点兴趣。你觉得畴前我有兴趣陪你玩玩,你便能反过来算计我了?慧娘,你的心机太浅,我一眼就能看破,你耍花腔,我有兴趣便陪你玩玩,没兴趣你又能掀起甚么风波?”
陈慧忙道:“蒋女人仿佛对慧娘住到菊院来一事……不大利落。”
李有得眉头悄悄皱了一下,讽笑道:“慧娘,这事怕是你瞎扯的吧?”
李有得皱了皱眉,这不是他料想中的任何一种表示,他下认识地回道:“是,又如何?”
陈慧仿佛是在消化着李有得的话,在他抛出题目后,她看着他反复道:“公公您说,您是把我当作个闲暇时逗弄的物件?”
李有得俄然踱步走到圆桌另一边坐下,低头看动手上的扳指不语。
陈慧道:“听小笤说,两年多了。”
“慧娘就是跟蒋女人说了几句女儿家的话,并没有说甚么特别的。”陈慧道。
“慧娘不知,请公公明示。”陈慧低声道。
李有得呵呵一笑:“没说甚么?那她为何会被气到卧床不起?”
“那是天然,你对我来讲,与你对你爹一样。”李有得冷哼一声。他乃至已经做好了筹办,看陈慧娘因他的话而方寸大乱,抽泣,或者告饶。
李有得哂笑:“慧娘,你要晓得,在我眼中,你不过是个闲暇时逗趣的物件。”
陈慧仿佛想明白了甚么事,尝试着确认道:“公公,您的意义是,我对您来讲,还算有那么点消遣的用处?”
陈慧没敢出声。
“听懂了。”陈慧当真地点点头,摆出一个自傲的浅笑,“公公您放心,养着我您一点不会亏的,慧娘必然让您对劲,欢愉似神仙!”
“公公,冤枉呀。若蒋女人没这个意义,慧娘也不敢乱猜啊。”陈慧小声道,“毕竟蒋女人也是公公您的人……我想即便她如同净水芙蓉,也总会有那么一点小女儿家的心机的呀。”
李有得的神情仿佛因陈慧的话而恍忽了一下。
李有得低头看着她,挑挑眉问道:“慧娘,你晓得我为何会这会儿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