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西道:“我已经找了半天了,周遭十里的地差未几已经翻遍了,不但没能找到大师哥,并且派出寨外找人的人,一个也没有返来。”
那女人笑道:“少跟我开这类打趣。”
那丫头在一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仓猝道:“姑奶奶,二头领真的有很急很急的事找你。”
两个丫头脸上顿时失容,就连沈蜜斯也是心头一震。她并不晓得姜长歌是绿林盟主,但听过很多关于姜长歌的传说。在传说中,姜长歌一天要吃一颗未成年男人的心;每天要奸污一个未失贞过的少女;每月把抓到盗窟的人集合一起,先把他们饿得奄奄一息,再给他们刀剑,然后他单身突入人群大砍大杀,过一顿杀人瘾。
那女人道:“甚么大难临头,不就是昨晚那四十八家寨子派人来肇事么?少恐吓人。姑奶奶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怕他们,归去奉告他们,我没空。”
唐泽西道:“就算不被杀,姜长歌带十万人马前来的动静一旦给人晓得,他们还能不跑吗?我现在已经周到封闭此动静,以防寨内生变。”
唐泽西道:“更疯的是,这十万人马的统帅,你晓得是谁么?我们北部绿林盟主――”
那女人道:“她可退十万雄兵?”
唐泽西吼道:“师妹,灭寨之祸就在面前,你另故意机在这里混闹?快说,你究竟有没有见着大师哥?”
那女人道:“被杀了?”
那女人果断的道:“我说不可,便是不可。我们江湖中人,大不了一死,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还是豪杰,但是干了如许无耻之事,我们下辈子也不美意义做人。”
那女人恨恨的道:“与你何干?你给我滚!”
却听得有人焦急的叫道:“师妹,你躲在这里干甚么,叫你来,你如何不来,你晓得现在是甚么时候吗?”声音极是峻厉。说话间,一人怒冲冲的一脚踹开洞门,冲了出去。
那女人垂下剑来,再不言语,眼里尽是泪花。过得半晌,感喟一声,把剑还鞘,狠狠地瞪了沈蜜斯一眼,回身往外便走。
那丫头道:“姑奶奶,你还是去吧,寨子已经乱成一团,好象大难临头的模样。”
那女人道:“只要你不说出去,他就不会晓得。”
唐泽西涩声道:“甚么事,多则五六天,少则二三天,恐怕便是神风寨灭寨之时。”
那女人道:“你疯了,你想以她为要胁,让官兵帮手?”
唐泽西道:“不错。现在关外北方游牧各部,都对我中原虎视眈眈,不竭骚扰边民,而各地绿林豪杰,又盛极一时,不竭打击官兵,朝廷可说内忧内乱,两难兼顾,现在八十寨人马齐袭我寨,并且连绿林盟主也亲身参与,各寨火线,必然空虚,朝廷只要乘虚而入,就有能够将各寨各自击破。只要有三几个寨子被破,其他世人必定不战而退。”
那女人道:“甚么主张?”
那女人没等他说完,脸上变色,喝道:“开口!”
唐泽西道:“师妹,这有甚么不当?”
那女人道:“我爹生前说过,我们江湖中人,凡事必讲江湖义气,江湖上自有江湖的端方,绿林中人,打生也好,打死也罢,都是咱绿林中人,决不能给官兵乘机占便宜,坏了绿林端方,坏了江湖义气。”
唐泽西给她说得脸上发红,一时无话。
唐泽西道:“这就难怪大师兄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