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怀仁面色一沉,冷哼一声道,“不过是个寡廉鲜耻,一刻都离不得男人的娼妇,也许还觉着如鱼得水,自在安闲得很呢!”
陈逸斐意兴阑珊地摆摆手,“我想一小我逛逛。”
郭怀仁自幼父母双亡,跟着姨母姨丈长大。传闻岳夫人暮年是姐姐辛苦教诲,是以对这独一的外甥非常用心。夏季怕冻着,夏天怕热着,这般谨慎翼翼庇护到十几岁上,便养成了个没法无天,只会花天酒地的纨绔后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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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丢下青岩和几个正在待命的轿夫,本身信步走了出去。
如许的半子,但凡是对本身骨肉有一点点疼惜心疼的父亲都毫不成能把女儿下嫁。
“苏家?”白胖的陆大人皱了皱眉,“就是阿谁因贪墨案被抄家的苏家?”
顾大人这才松了口气。可转念一想,又不由有些可惜:本来觉得陈逸斐年过二十尚未结婚,是对女人没有兴趣的原因,这才特地在这清风私坊设席,故意想要凑趣示好……可他好的竟不是这口……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借着三分的醉意,陈逸斐早早地离了席。
“二少爷――”外头候着的青岩忙迎上来。
他用心在“连襟兄弟”几个字上减轻了语气,瞬息就让陈逸斐想到了另一重含义。
那人是个大嗓门,他一张嘴,陈逸斐跟郭怀仁便都听到了。
顾大人本是为了拉拢陈逸斐才特地做这个东道,目睹场面有些失控,陈逸斐的神采也丢脸起来,他忙出来打圆场道,“管这苏蜜斯如何……现在也早成了千人骑万人睡的妓子,何况我前阵子还模糊传闻她在天香楼不甘受辱,已经吊颈他杀,实在不值再提。”他说着举起酒杯,“我们且不说这些倒霉事,可贵出来消遣消遣,大师今晚不醉不归!”
“竟有这事?!”那陆大人听得正津津有味,见郭怀仁戛但是止,待要细问,忽听劈面陈逸斐冷然开口道,“苏蜜斯是大师闺秀,又知书识礼,怎能够做出那般丧德败行之事?不过是有人歹意诽谤诽谤,废弛我与苏蜜斯名声罢了。”他说着扫了郭怀仁一眼,“想不到郭大人竟也信了坊间那些疯言疯语。”
陈逸斐冷静攥紧酒杯,淡淡笑了笑,四两拨千斤道,“我与苏蜜斯只在多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现在已然没甚么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