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也问过,可……”陈逸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逸鸿却还是跪着不动,“祖母可要给孙儿做主――二哥说那女人中了春/药,不就是想奉告我们他们昨儿个夜里颠鸾倒凤情有可原?”他讽刺地看着陈逸斐,“二哥年过二十仍未结婚,便是真睡了个姬子,又有甚么打紧?只是拿我做这筏子,我倒是断不承诺的!”
“她说是鹂莺馆中一个叫杜盈雪的舞姬在酒里下了东西,那舞姬还曾死力游说她奉侍三少爷――”
老夫人闭眸想了一会儿,才缓缓展开眼道,“你说那丫头中了……”她顿了顿,避开了阿谁肮脏的词,踌躇道,“那你跟她……”
陈逸鸿一滞,见陈老夫人一脸凝重,却并未出声制止,遂又趾高气昂道,“祖母贤明,晓得我是被你气急了才口不择言――”
她想了想,“本日这出,只怕又是馆里那些丫头争风妒忌闹出来的丑事――”见陈逸斐张口欲言,她忙道,“那韩甚么的……怕也不是盏省油的灯。等她脑筋复苏了,你就送她归去吧……至于祸首祸首――”老夫人神采一寒,“她既然这么喜好那些下三滥的东西,那就卖到下三滥的处所去好了――也算物尽其用,相得益彰。”
陈逸鸿目瞪口呆。
“孙儿见时候已晚,原是要归去歇息,不想花丛中俄然跌跌撞撞扑出一人,倒是刚才说的韩女人无疑。她当时神智已不甚腐败,只反几次复求着孙儿带她分开……”陈逸斐回想道,“孙儿担忧此事另有隐情,因已深夜,也不便再轰动了旁人,遂带着她先回到敬自斋安设,又请叶离叶先生畴昔为她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