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劈面一记耳光甩过来,半边脸连着耳根子都跟着烧了起来。
杜盈雪想到这里脸上笑容更加盛了,“mm练琴就练琴吧,如何还带着个陪练的呢?”
杜盈雪本就生得娇娇轻柔,此时云鬓狼藉,吹弹可破的小脸肿得老高,实在让人想分歧情都难。
“嘭――”
瞬息之间杜盈雪已经笑呵呵地跨过门槛,她虽未看清苏谨晨拿了甚么,但模糊瞧着她把东西都收在裙下,想也晓得必是吃的了。
“说吧,到底是如何回事儿?”
“好啊好啊,”绿萝故意想让苏谨晨欢畅,因而托着腮,兴趣勃勃地盘算,“我喜好东风楼的片皮鸭,望江楼的卤牛肉,大胜酒庄的醉鸡……另有另有,逸远饭庄的蟹酿橙也做得可好吃了,哇,如何办如何办,光是想起来我都要流口水……”
苏谨晨内心一惊,也不及细想,下认识把手里的耳环连同案上的油纸包一同收到裙摆底下。
“倒是若熏mm,”杜盈雪也不睬她,只看着苏谨晨道,“琴已经练完了么?怎的弹着弹着就没声音了?莫不是――”她明眸一转,掩唇笑道,“肚子饿了么?”
“……是,你说得对……”她要好好活下去,她做了这么多,不过就是为了好好活下去!
“好。”秦娘点头道,“你既然承认得这么痛快,秦娘我也不难为你。从明天起,鹂莺馆统统女人的衣服由你卖力洗濯三个月。你可认罚?”
“我认。”
………………
绿萝脸涨得通红,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每次都是你拿好吃的给我吃,等领了月钱,我也带你下馆子去。”苏谨晨感激道。
绿萝深吸口气,用心用轻巧的语气持续道:“但是我又想,做人总得朝前看不是?只要我们把每天的日子过好了,活得高欢畅兴的,才气让死去的亲人放心,你说是不是?”
绿萝又欣喜了苏谨晨几句,直到见她情感不像刚才那般降落了,才催促着她从速吃东西。
“多谢姐姐体贴,若熏感觉还好。”苏谨晨文雅地跪坐在琴案前,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我刚才歇息了半晌,正要再弹姐姐就来了。还请姐姐自便吧。”她说着,看也不看杜盈雪,独自弹了起来。
“你――”
琴弦断了。
苏谨晨裙摆上有块油腻腻的污渍,琴房现在还满盈着一股包子味……大师又不是傻子。
三人俱是一愣。
苏谨晨的神采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