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谨晨低头道，“奴婢父亲活着经常说，便是女子，若不能读书明理，也难当‘贤德’二字。”
“是……”苏谨晨谨慎道，“奴婢父亲，是个落第的秀才。”
“是！是！”小女人脸上藏不住的欢乐，忙道，“奴婢必然好好服侍二少爷，酬谢老夫人跟二少爷的恩德。”
老夫人的目光惊奇地在她身上扫过一圈，“既然你父亲是读书人，又如何会让你――”她顿了顿，才持续道，“到府里服侍？”
“父亲活着时，曾教过奴婢识字――”她顿了顿，轻声道，“《诗经》，《孟子》，《春秋》……奴婢也曾读过一些。”
她内心固然费解，可也不敢多问，谢了恩，便跟着郭嬷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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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逸斐住的是间三进的院子，院浑家口非常简朴，多是些婆子跟小厮，即便有个把粗使丫头，也都是才留头的年纪。这般一番看下来……正值妙龄的竟然只要芷兰跟刚插手的她罢了。
苏谨晨红了脸，“谢老夫人夸奖。”
“没有。”苏谨晨摇点头，想了想，还是照实道，“就是我去的有些不是时候……二少爷正在里头沐浴。”
只见苏谨晨镇静地抬开端，一双大眼睛像小鹿般不安又无助，非常无辜不幸。老夫人摆摆手，安抚道，“我话既然出了口，便没有再收回的事理。且我瞧着，你也是个好的……今后在二少爷身边，可要好好服侍。”
见苏谨晨神采不虞，不由体贴肠拉着她问东问西，“如何了，不顺利么？二少爷莫非说你了？”
苏谨晨心念一动。
陈老夫人出身金陵沈家――那是个世代书香的耕读之家。
“……奴婢的父亲半年前……已颠季世了。”她轻声道。
“你叫韩若薰？”老夫人饮了口茶，慢条斯理道。
“是。”她低着头，安温馨静地盯着本身的脚尖。
传闻陈家大夫人出阁前也颇具才名――这门亲还是陈老夫人亲身去给宗子求的。
“咦？”芷兰皱了皱眉头，奇特道，“明天这么早……”
出师未捷固然让苏谨晨有些愁闷，不过有了芷兰这个高兴果，先前的插曲很快也就忘了。
苏谨晨一愣。
“你刚才可都瞧清楚了？”苏谨晨跟着小丫头出了门，老夫人才不放心肠问郭嬷嬷。
“若薰女人这身儿衣裳看着不甚称身……怕是芷兰那丫头的吧？”一旁的郭嬷嬷适时地问了一句，非常的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