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桐,不愧是将门虎女。郑芸菡现在看她的眼神都闪着星光。
郑芸菡递交完义卖物,捧着个包裹严实的物件站在一处喧闹的花丛边翘首以盼,池晗双陪着她。
安阴轻笑:“舒女人舌灿莲花,说甚么都有事理。”然后抬手招来人,收走了舒清桐的东西,登记名录与底价。
他低笑一声:“宫宴是临时抽调我来办,弘文馆另有诸多事件尚未理清,你说有事没事?”
郑煜堂沉下脸:“胡说甚么。”
她缓缓走到安排义卖物的架子边,一眼找到标记取镇远将军府的阿谁名签,将手里的花笺塞进经籍的某一页。
又道:“然朕记得,皇姐生前最喜这华丽金饰。皇姐为大齐支出性命,朕铭记于心,一刻也不敢忘;目前承平繁华得来不易,朕更不敢忘。对舒家女来讲,这只是一条闲来可赏识的裙子,但对朕来讲,它更似一向庇护大齐的皇姐。朕,出五万两。”
商怡珺奉上的是一尊羊脂白玉瓶,瓶身圆长,外壁雕工精彩,两侧挂耳,置玉盖。
因侯府与伯府席位不近,池晗双只能遗憾与她分开,商定了散席后一起出宫。
此言一出,本来孔殷火燎的郑芸菡俄然愣住,后知后觉的缓过神来——这是一场操纵安华长公主的名义在臣子手里搞钱救灾的义卖,可免国库过分耗费,陛下现在以小我的名义出五万两,是一个君王对臣子的交代。
郑煜堂垂着眸,沉声道:“如何会没事。”
盛武帝轻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朕虽不喜浪费,却从无扼杀爱美之心。朕倒是感觉,舒江军之女敢言敢行,爱美之心有之,对百姓怜悯之心亦有之,可贵。”
……
郑煜堂苗条的手指捏着瓷白小勺停在盅口,抬眼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