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按察使又道:“都别跪着了,一同衙内说话吧!”
张老推官、陈迪、刘鸣天、徐巡检等一干人,迎到衙门外。≈
陈迪又道:“师叔,你有所不知。这刘家在沁阳运营多年,家中的财物嘛。。。。。嘿嘿嘿,不能说富可敌国,也是富甲一方。”
“本县的讼狱。。。。。。”刘鸣天开口。
高按察使在衙门大堂上坐定,陈迪一干人,在堂下垂而立。
陈迪拱手道:“下官到沁阳还未满一月。对于讼狱一事,每日开堂审案。不过对于陈年积案,倒是还没腾脱手来清理。”
刘鸣天仿佛碰了一鼻子灰。
陈迪将刘鸣天如何故下欺上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高按察使道:“师侄啊,你虽是新科二甲头名,做文章是里手熟行。这查案子,你但是个新手了!本院在刑部任职多年,别的不敢夸口,查案一项,自夸全部河南没几小我能比得上本院!”
陈迪道:“师叔,实话实说。皇亲王朗被杀,我思疑与这位刘鸣天刘县丞有关。只不过,投鼠忌器。。。。。”
没想到,这位高按察使没有理睬张老推官和刘鸣天,径直走到陈迪身边,将陈迪扶起。
陈迪谦道:“那里那里。”
这位高按察使摆摆手:“本院此次梭巡全省讼狱,没有告诉上面的府州县,师侄大可不必在乎。”
高按察使说道:“有小师侄你坐镇沁阳,本院看沁阳县的讼狱必然一清二楚。本院就不一一清查了!”
陈迪好像一个受了气的孩子,“扑腾”一声给高按察使跪下。
刘鸣天见这位高按察使和陈迪干系匪浅,心中天然生出了几分顾忌之心。
张老推官、刘鸣天等领命而去。
高按察使又道:“哼,这个刘鸣天,从根子上说也算是翟鸾的人。竟敢以县丞的身份欺辱本院的小师侄,本院定要踏结结实的办了他!”
高按察使道:“王布政使是辅翟鸾的弟子,没甚么了不起的!本院一个从三品官员,办不了他王布政使,还办不了个小小的县丞么?”
高按察使道:“哈,本院吃着朝廷的俸禄,为民除害天然是本分!本院到任后,巡抚大人对本院倒是很热忱。只是那王布政使对本院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整治刘鸣天,也是给那王布政使一点色彩!我们都是严次辅的人,自家人也不必藏着掖着!本院就是要拿这刘鸣天开刀,让那王布政使晓得本院也不是好惹的!”
陈迪心中大喜。这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刘鸣天,你的死期快到了!
陈迪教唆黄霸天杀了王朗,本来只是为了泄一时之气。这位高按察使高师叔来了,陈迪想,为何不干脆诬告刘鸣天是杀人凶手?
陈迪心头一震。河南布政使是刘鸣天的背景?这位高按察使真是动静通达。这事情本身还真是第一次传闻。有一省的布政使做背景,怪不得这刘鸣气候势放肆呢!
一提到钱,高按察使面前一亮:“行刺皇亲但是重罪,一旦做实,必定要先查封其产业。小师侄你不懂,这查抄产业一项,内里的油水但是。。。。。。”
这位高按察使是严嵩的亲信。他四十多岁,正值年富力强的时候。按察使一职,主管一省刑狱。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一上任,他便巡查全省,清理各府州县的积存案件。第一站,刚好来了沁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