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迪问:“官府不管?”
张老推官道:“管?管得了么?我们怀庆府的驻军有一卫之多,称为怀庆卫。怀庆卫的总兵,派兵进剿过文峰寨多次!
陈迪道:“这么说,这沁阳还真是虎狼之地。”
陈迪道:“刘家是第二害,那这第三害呢?”
张老推官道:“我不是甚么诸葛孔明,这事情我就没法指导你了。大灾之年,我们做处所官的只能自求多福!”
陈迪问:“士豪大户如何称得上是害?”
唉,前程是光亮的,门路是盘曲的。
可那雁荡山山高林密,那些个匪贼又都像猢狲一样,历次围歼都是损兵折将。
张老推官道:“第四害是沁阳县城内的地痞王郎!这地痞王朗混迹沁阳街头十多年,之前只是靠耍赖使横欺诈县里几个商户的财帛。比来两年他竟起家了!他的侄女到了宫里做了秀士,他就成了半个皇族国戚!官面上的人谁敢管他?
张老推官喝了一口茶,问陈迪道:“我就不明白,陈大人你是会试的一甲头名,新科殿试第四,能够说是少年得志。你如许的人才,应当被安排进六部或者进翰林院当编修。吏部的人如何能让你去那沁阳呢?那沁阳但是个虎狼之地!”
因而他凭着这层干系,跟县丞刘鸣天勾搭上了。沁阳县现在统统的赌场、青楼都是这王朗和刘鸣天合开的。沁阳的统统商户,每月都要向王朗交甚么份例钱。”
张老推官说:“谁让人家是本地最大的豪强?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嘛。再说手里有钱便能找到背景。府里、省里乃至都城里都有刘家的背景。”
陈迪说:“老前辈请说。”
陈迪问张老推官:“但是沁阳灾荒,百姓吃不上饭就要做流贼,流贼集合多了,免不了要和雁荡山的匪贼勾搭,到时候攻打县城,如果失了土,我岂不是要人头落地?”
张老推官笑道:“你晓得这巫教的大巫师是谁?恰是那位刘鸣天刘县丞!”
回到本身的卧房,陈迪心道:没想到沁阳一个小小的县城竟然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光是灾荒一项便够他受的,这下又多了甚么四害。
雁荡山又是客商进入沁阳的必经之路,文峰寨的人靠的就是掳掠过往客商用饭。久而久之,各省的客商就都不敢来沁阳了。”
张老推官点头道:“是的。不过雁荡山的黄霸天,倒和县丞刘鸣天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当初就是刘鸣天的爹侵犯了黄霸天家的地步,黄霸天走投无路才上山做的匪贼!”
陈迪道:“本来如此。这已经是三害了,第四害是?”
刘家的现任家主刘鸣天,靠着家属的权势做了沁阳二十年的县丞。历任沁阳县令实在都是驰名无实。到任以后办任何事,倒先要那刘鸣天刘县丞点头。”
张老推官又喝了一口茶:“陈大人有所不知。这刘家打洪武年间就是沁阳的大户。到了现在,刘家的人逼迫百姓,侵犯地步,欺男霸女,在沁阳算得上是无恶不作!沁阳境内的统统良田,竟让刘家侵犯了一多数!
陈迪道:“县丞只是正八品官员,如何正七品的县令做事倒先要那刘鸣天点头呢?”
张老推官道:“第二害是怀庆的士豪大户刘家!”
陈迪问:“既然匪贼反叛,我们的官军就不管么?”
陈迪问:“那四害呢?”
张老推官又说:“无功不受禄。老夫做了几十年的州县官,奉告你一个我总结的为官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