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迪转头对张掌柜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不要辞他的工了!”
张掌柜问道:“出甚么事情了?”
陈迪奇道:“此话怎讲?”
兑完银票,陈迪一本端庄的说道:“闲事儿谈完了,该说说刚才你店里阿谁伴计的事了。他可说了,我如果有二两银子他就吃粑粑!我这里有五万两,他岂不是要吃两万五千泡粑粑?”
陈迪和张掌柜进到柜台里,他取出那张五万两的银票:“张掌柜,先说闲事,这五万两的银票,你给我兑成一张五千两的,一张四万五千两的。”
张掌柜拱手刚要给陈迪存候,陈迪却摆摆手道:“我们柜台里说。”
陈迪扶起高个儿伴计:“罢了罢了,我只不过是跟你开个打趣。”
陈迪有些不满,他拉住一个高个儿伴计:“喂,我来兑换银票,你们如何也不问我一声?有你们这么做买卖的么?”
张掌柜问伴计话的同时,瞥了陈迪一眼,差点没吓出一身盗汗。
陈迪到任时,张掌柜跟台州众商贾、士绅在城门口驱逐过陈迪,认得面前这位少年就是新任的台州知府。
张掌柜哭的心都有了,差点给陈迪跪下:“知府大人啊,我店里的伴计有眼不识泰山,冲犯了您罪该万死!您如果然想让他吃粑粑,我就让他吃。。。。。。”
史乘上申明朝徽商气力薄弱,陈迪明天年是真正见地了。看来找机遇必然要跟徽商们接上头,此后的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士农工商,商为末等,陈迪这个正四品官员如此客气的跟张掌柜发言,张掌柜有些受宠若惊。
没想到高个儿伴计一把扑倒在地上,叩首如捣蒜:“掌柜的,我上有六旬老母,下有刚满月的孩子,你如果辞了我,我一家人就都要喝西北风了!”
“陈。。。。。”
陈迪吃惊不小:“你们大通钱庄在两京一十三省一共有多少家分号?”
高个儿伴计道:“如果我吃了粑粑,我们掌柜的就不辞我的工,那我现在就去茅房!我一家长幼的朝气,可全希冀我这份人为了!”
他要将昨夜陈可桢给他的那张五万两银票兑成五千两和四千五百两两份。大的一份给俞大猷、戚继光、唐顺之。练兵之事刻不容缓,他想让这三人拿这笔钱当即去义乌招兵。
那高个儿伴计大怒道:“给你脸了是不是?你滚不滚?”
张掌柜点头道:“我们大通钱庄能够没有老板,也能够说有很多老板。”
陈迪从张掌柜的神采中就能看出张掌柜认出了本身的身份。不过换银票这事儿,还是低调些好,毕竟这但是五万两的银票。
第二天一大朝晨,他便早早来到大通钱庄门前。
陈迪拜别陈可桢,回到台州府衙。? ?? 手里握着五万两的银票,陈迪感慨,有个有钱的爹真好。
陈迪深知钱庄便是后代银行的雏形,这大通钱庄此后必定能用得上。
陈迪心中略一策画,一家分号流水八十万两,七十家就是五千多万两的流水。要晓得客岁国库一年的支出也就四千万两!
张掌柜骂道:“你甚么你!瞎了你的狗眼!你可晓得这位朱紫是谁?行了,明天起就别来钱庄了!”
这大通钱庄,真的能够善加操纵!组建新军要用钱,兵戈也要用钱。如果能获得大通钱庄的帮忙,那本身真是如虎添翼!
张掌柜陪着陈迪出了柜台,高个儿伴计对张掌柜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