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嵘有种将近溺水的错觉,身材陷在软绵绵的沙发里,几近使不出挣扎的力量。他想反守为攻,把颜斐按在身-下,无法尝试几次都以失利告终,反而腰身被青年搂得更紧。
再这么腻歪下去,他一天甚么事都干不了。
氛围缓慢升温, 辛嵘陷在柔嫩的沙发里, 喘气垂垂减轻, 脸颊也染上了绯色。颜斐微微展开眼, 打量辛嵘的神情, 男人眼睫微垂, 被他亲得有些缺氧。他视野扫过他额头的纱布,一只手悄悄托住他的脑袋,变更角度,再次亲了上去。
辛嵘正要伸手去拿,颜斐已经把那袋中药递到了他面前,眼巴巴地看着他。
她俄然发明,颜斐的女装跟费宴真的很像……
“久石让是甚么古典作曲家吗?”辛嵘迷惑道:“我仿佛没传闻过。”
颜斐被他一挑逗,体内有些燥-热。
“你还需求补身材?”
颜斐的脸近在天涯, 长长的眼睫眨动,像振翅欲飞的胡蝶。
辛嵘额头青筋直蹦。
“费宴姐也在吗?”辛觅坐在沙发上,手边是颜斐的写真集,她漫不经心肠翻了两页。
“早就想买了,这个处所这么空,我感觉放一架钢琴恰好。”颜斐朝他眨了眨眼,有几分迟疑道:“事前没颠末你的同意,你不介怀吧?”
辛嵘一怔,低头看电脑屏幕,粉饰道:“没有,我在看后院里的蔷薇。”
“你非说是访客也行。”颜斐眨了眨眼:“你在这里等我十五分钟,我叫你的时候你便能够出来了。”
颜斐指了指门外。
辛嵘点头。
“现在不是有人住了嘛。”颜斐随性地靠在窗户旁,翻开一本时势批评。辛嵘的视野扫畴昔,倒是怔了怔。
辛嵘听她不来了,心底松了一大口气。
“那算了,我觉得费宴姐会做饭呢。下次有机遇再畴昔。”辛觅语气绝望。
辛嵘应了声,放下鼠标,推开门进了客堂。
颜斐提示他。
辛嵘轻笑一声:“如何个不客气法?”
辛嵘被他的目光看得心口发烫,他站在钢琴旁,摸了摸光滑的琴身,有些局促道:“我对钢琴曲没甚么体味,你随便弹吧。”
“嗯,如何了?”
辛嵘点头,表示不消。
“那你还皱着眉头干吗?”颜斐摸了摸他老是不自发皱着的眉毛:“笑一笑多好。”
“哥,那要不早晨我去你那儿蹭饭,能够吗?祁泽早晨要加班,没空陪我。”
“噢,如许啊。”辛觅目光往下,落在写真集的某张照片上,瞳孔俄然一缩。内里有张很小的照片,是颜斐的女装剧照,作为彩蛋随机印在写真集里。
辛嵘推开他的脑袋:“不可。”
他不再说话,而是用心肠听颜斐弹奏。颜斐侧对着他,身后红色的窗纱悄悄飘荡,他半闭着眼睛,弹到兴趣昂扬的处所,嘴角会浮出愉悦的笑容。
重视到辛嵘凝睇的目光,颜斐昂首,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有访客?”辛嵘迷惑地看着他。
“你是甜的啊。”
“的确很有夏天的感受。”辛嵘凝神听着,垂垂在欢畅的音符里听出了某种哀痛的东西。
刚幸亏此时,门铃响起。
他强忍住心头的欲-念,抓住辛嵘的手,目光暗沉。
辛嵘斜眼看他:“噢,你就是这么让我歇息的?”
红色的窗纱悄悄飘荡,青年坐在玄色的钢琴旁,面貌俊美,眉眼专注,纤长的手指在琴键上翻飞。辛嵘看着他,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