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她那鬼祟的模样,莫名让人感觉风趣,想要去切磋。
不过首辅大人这不测的一点头,别的接到贴子的官员另有哪个敢不来的?
若问为何?大抵是某位大人物不喜圣上培植亲信吧。
“说。”
张府丫环虽多,但今晚宴席待客量委实是大,当初下贴子时只料着能来个六七成,眼下全来了实在是有些抵挡不了。
转头就瞪着管家诘问道:“今晚是多么喜庆的日子!这类上不得台面儿的丑婢你也安排到前厅来现眼?”
一起穿过乐亭、西配殿,来到正殿。此时谢首辅正在召见锦衣卫批示使岑彦。
只错讹了一秒,岑彦旋即体味,拱手应道:“是,大人。”说罢,便退了下去。只是那眼尾嘴角亦同谢正卿般,挂着丝不易发觉的弧度。
垂眸看了看身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伤痕, 有掐的、有扭的、另有大巴掌抽的……
他将手往那丫头脸上指了指,语气倨傲:“你,快去换身儿衣裳,跟着我去前厅服侍上桌。”
前厅正值喧闹,不但传菜的丫环们今晚被分了个三六九等,就连席间的坐次亦如是。
又设上中桌三席:案酒五例,菜四色,烧炸四项,汤三品,果子拼碟,例汤米饼,茶食糕点多少。所坐皆为二品之上官员,包含太傅、太师、太保三公,连带六部尚书,及其各自家眷。
汪语蝶怔在那儿, 半晌没缓过神儿来。现在她该光荣本身捡了条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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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七八个后,管家在一个姿容出众的女人面前驻下了步子。迷惑儿的盯着她看,悄悄震叹后院儿里竟另有这么个轻灵的丫头。
管家脸上讪然,心道那丫头不过就是起了两颗痘子,脸面儿还是清爽端方的。但他连连点头表示顿时下去整改。
听到这儿,谢正卿脸上现出一丝先前未有的波澜。他也说不清本身为何要跟个小丫头叫真儿,便是她往回偷她爹的书,也一定就证明那书中有甚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