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白齐,衣服却早已不见,带着木楔子,从柴火堆里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双眼通红,脸孔狰狞,口中也咳出了血沫,一用力,便拔出了腿上异物,也不顾流血,双手并着右脚,向瘦孺子奔去,又是要搏一番性命,白齐借着奔驰助力,奋力跃起,竟是伸开了大嘴,暴露了獠牙,正欲要向瘦孺子脖颈咬去。
瘦孺子见抵挡无用,脑中一片空缺,只是就不想如此丧了性命,别无他法,只得运气满身灵气,将那猴子爆震开来。
“哼,也罢,不与你在做计算,你等且再此住下,我自会给你安排一间住处,待伤养好再走如何?”
“那我这腿伤!”
“你既与我,那便是我的了,如何不能与我兄长,若说谢字,你那孺子将我兄长打成重伤,你赔了一颗丹药,于理应当,莫非,我那兄长便可白让人打了不成?”
白齐无甚么防备,只感受一阵推力从瘦孺子身上涌来,猴子借不到力,竟是直挺挺的飞了出去,打在了那堆木料当中,也是白齐运气不佳,只见一木楔子,定在了齐秦左腿之上,顿时血涌如注。
见状,猴子大怒,只觉得齐秦死了,当下双眼通红,汗毛炸立,暴露獠牙,口中号令:“我要,你给他!偿命!偿命!”嘶吼着就向那瘦孺子扑去。
吃了如此大亏,瘦孺子还那里坐的住,站起来大怒道:“你这猴子,怎的如此无礼,坏了我等吃食,看我不打杀了你!”
白齐见瘦孺子捏印之时,就已经做好了冒死的架式,见齐秦为其讨情,心中打动,现在那瘦孺子却俄然对齐秦脱手,猴子尚未反应过来,就瞥见齐秦顺着沙石倒飞了出去,径直被打在了墙上,又重重的跌倒在地,咳出一口鲜血,倒是重伤不能转动。
但看四周,倒是一片狼籍,风掀了草皮,气震碎了石桌石凳,只是那胖孺子地点之处,却无半分影响,胖孺子也不看猴子和瘦孺子,反仍然端着那脏了的半碗米饭,直勾勾的看着此中的污物,半晌才道出一句:“饭脏了,桌碎了,不能吃了。”
说罢,口中道出几句古怪声音,又捏了几个古怪手势,只见手掌光芒大盛,身边又起了风。
齐秦见白齐如此撒泼打滚,却也不禁止,见瘦孺子刁难白齐,也不出头,只在一旁看个热烈,心中倒是忍不住偷笑
瘦孺子见状,有些慌乱,尚未解出法印,就被猴子上了身,那猴子却无甚么打法,仗着技艺矫捷,孺子又拿他拿他不住。只顾左挠又抓,抓破衣裳,又抓乱了发髻,不肖半晌,便满身被撕挠的鲜血淋漓。
瘦孺子见猴子凶恶,竟然真的想取了他的性命,吓得是三魂离体,七魄升天,只大呼道:“祖师救我!祖师救我啊!”
白齐急转直下,左手抓住了瘦孺子下巴,右手抓住了肩头,用尽尽力,一口咬了下去,却何尝到血肉,好似咬到了一根棍子,细心一看,本来是个一只拂尘。
顷刻间,齐秦身材金光大盛,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复原,就连身上的疤痕,也消逝不见,本来有几处碰伤的骨头,也规复如初,呼吸却也安稳,只是却尚未醒来。
未等齐秦说完,那瘦孺子大喝一声:“要你多事!”说罢双掌平平推出,打在空中,只见顷刻飞沙走石,尽数朝向齐秦打去。
那老道见猴子如此行动,心下更是对劲,但却又西佩服愤道:“你这猴头,也太不识好歹,我与你丹药,你不谢我,却又赠与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