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姬走到沈素芬身前,轻道:“六蜜斯,你在对敌之时,并未犯下错误,应对也算恰当。但你脱手过分狠辣,虽无戾气,但却有股血煞之气。长此以往,必定走上歧途。你的剑法,好处应在速率、灵动,而非狠辣、绝情。”
药先生行礼,轻叹道:“你也算来高傲唐,大唐何时如你这般拘礼了?”
九公子又是思考了一会儿,道:“那曾开口过的女子,显是四女领头之人。她约莫是十五六岁,但尚未及笄,最多不过十五岁。京中已到年纪,但尚未及笄的贵胄女儿,只要梁国公沈府的大蜜斯、二蜜斯,宁国公路府的六蜜斯,靖宇侯府三蜜斯,汤武伯府十一蜜斯五人罢了。但同一家有两人的,只要梁国公府一家罢了。以是,那领头女子,想必然是梁国公府大蜜斯,数月以后才到十五岁生辰,尚未行及笄之礼的沈素雅沈大蜜斯,至于另一名,必是沈府二蜜斯沈素盈。”
但,琴姬却眼神非常奇特的望了望药先生的背影。
“琴姬何必如此?你即为她们的教员,如此便是该当。再说,这沈府高低,又有何人,如其他府邸对妾室普通对你?”一个轻缓的声音俄然在琴姬背后响起。
琴姬又望向沈素盈,轻道:“二蜜斯去处,也是孟浪。对方皆有兵刃在手,你亦带有兵刃在身,玉箫剑法也已有所成,却白手对敌,轻敌之心可见一斑。轻敌之心不成有,不然,如果对方才气超出你料想以外,你可有机遇再出兵刃?”
九公子一怔,苦笑着摇了点头,道:“如果能够,我倒甘愿永久不要长大。”
七公子望了望九公子,道:“九弟,那四个女子,你如何看?”
九公子摆摆手,轻道:“待兄弟们摒挡好,便上路吧,不必知会我们了。”说着,便钻回马车。
她们救下那一行人以后,可贵用到一次技艺的几女兴趣甚高,谈笑之间,兴趣勃勃的回到了沈家在此处不远的一间别院。
九公子微一苦笑,道:“沈老国公一贯低调,在我们……家中的兄弟几人中,从未表示出对任何一名的特别之处。想必,他并不肯意在此中参合。别的,你我现下,恰是难堪之时。如我到梁国公府,必会为梁国公府带来无尽费事,我又何必去。戴德之心,存于心,今后有可报之时,极力去报便是,何必登门?”
那九公子猜得不错,她们恰是沈素雅、沈素盈、沈素芬和沈素心四人。
那少年,约莫应称之为七公子吧,轻咳两声,轻道:“不碍事。”
这边且按下不提,且说说那四名女子吧。
四人见状,俱是一怔,相互对视一眼,皆施礼道:“素雅(素盈、素芬、素心)见过琴姬姨娘。”
九公子亦是笑了笑,停了一会儿,又道:“提及来,那沈大蜜斯的气度非常高雅,进退有据,样貌也佳,倒是个良配。”
说着,她徐行走向沈素雅,轻道:“大蜜斯,你为长姐,应到处为姐妹安然着想。本日,你带着姐妹们涉险,还好对方不甚强,不然如有毁伤,你当如何?”
七公子笑道:“不成说,不成说啊!”
琴姬行礼,又道:“四位蜜斯,琴姬虽身份不高,但即为蜜斯们的剑术之师,该管一管你们。”
卞头领道:“此前所余兄弟二十三人,方才一战,罹难七人,重伤六人,几近个个带伤,无缺的……独一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