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和笑道:“莫说四房,你又往哪房里送过人?”
孙氏又数落了沈清和几句,略一思考,道:“细心想想,咱梁国公府倒是运气,当年娶这几个儿媳时候,可没想到娶回四个各具特性的大才返来呢。”
沈清和笑道:“是啊,她最是肖你。”
孙氏气道:“你个老头子,乱讲甚么,哪儿有让儿媳出去抛头露面的事理?再说,咱家缺这几个字儿的束?么?”
笑罢,孙氏又说到二儿媳:“提及来,倒是二儿媳最合我情意。夺目又不失慎重,样貌不算顶尖,才学也不甚出众,但多年来把咱梁国公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又没有给过妯娌们甚么丢脸,可贵的很。”
孙氏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又转头向沈清和问道:“那……心姐儿五岁前的呆傻,但是那毒的感化?”
孙氏看了大儿媳妇一眼,道:“女孩儿们的学问,虽不比男儿们首要,但也不成放松。你如有甚么设法,尽管讲来便是。”
沈清和略一思考,沉吟道:“大儿媳诗词书法一绝,便是我也有所不如。四儿媳书画、棋艺也是极好,在都城难觅敌手。论琴艺,裴氏称得上大师。如此,琴棋书画,样样皆全。乃至算学一道,本不首要,但有华哥儿在,怕是也找不到更好的先生了。”
沈奕风、沈素雅等几个各房的宗子长女们,另有沈素颜、沈素芬都只是一脸浅笑的靠近些。而那些十岁以下的,以沈奕全为首,全数凑到跟前,叫着祖父祖母。
沈清和笑道:“是啊!想当年,文仲订婚的时候,内里对于大儿媳的评价可不算好。才学虽高,但却有些恃才傲物。只是文仲对峙,我们也就随他了。”
待世人散后,老国公沈清和挥退了下人,与孙氏相携来到阁房,才问道:“方才大儿媳跟你说了甚么,瞧你面色严厉,仿佛不是甚么小事吧。”
沈清和沉吟了半晌,道:“药女人当年曾为林大人诊治过,你可记得?”
沈清和沉声道:“不晓得,还在查。不过,即便不是为了儿媳,不是为了孙子孙女,这个仇,我沈清和也必然替林大人报了。毕竟,我当年与林大人亦师亦友,订交莫逆。我儿子又娶了他独一的原配嫡女,这个仇,合该我来替他报!”
孙氏沉吟道:“但是当年林大人的死,有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