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姝哽咽道:“大姐,玲姝听闻,四哥奕鹤,已然与上官蜜斯拜过了六合,这般,也算他们已然结婚了吧?起初,玲姝与奕全相约于四哥结婚后,便来迎娶玲姝。现下,奕全,玲姝不消你迎娶,便自行前来与你结婚了。大姐,奉求,为奕全与玲姝,喊一喊六合吧。”
沈文仲亦是沉默好久,轻道:“素雅,便如你三叔父所言吧。”
“当日,奕全送玲姝回家之时,只是将玲姝送到府中侧门,看着玲姝自行进门,便拜别了。当时玲姝尚幼,思虑不周,竟然健忘了扣问奕全名姓。然,此时一向记在玲姝心中,并与父母言明,玲姝此生只会嫁于此人。”
“厥后,提亲之人回话说,奕全要见玲姝,再做决定。玲姝顿时便欣喜不已,只感觉,奕全仍记得当年阿谁小女孩。然,见面后玲姝才知奕全所求,只是一心仪之妻罢了,当年之事,已全然健忘。玲姝心中悲伤,但,却也强颜欢笑,与奕全谈天说地,极力表示,终究如愿以偿,让奕全应下这门婚事。”
沈素雅闻言,不由一怔,讶然道:“这……这如何能够?五弟之魂,莫非……莫非困在那矿井下,出不来了么?不然,他……他如何会不回家?如何会不来见我这大姐?”
沈素雅沉默点头,轻道:“五弟妹,可筹办伏贴?”
沈素颜哽咽着,悄悄点了点头。
“夫……夫君啊!”待到那大红喜袍全数化作灰烬,终究,方玲姝一声号哭,全部身子,便软软地伏在了灵位前,放声大哭。
沈素雅轻颤道:“玲姝,你……你这是……”
方玲姝轻道:“既然高堂已在,这六合,天然是要拜的。公公婆母。你们或有所不知,玲姝心中。便只要奕全。玲姝此生,能嫁的也只要奕全。”
“本来,玲姝觉得,此生再也没法见到此人了。然,两年前当大姐与盈佳郡主一同出嫁之时,玲姝也跟着父亲一起,上门道贺。却在这梁国公府中,再次碰到奕全。虽此时已然畴昔多年,奕全亦是窜改甚多,但,玲姝仍然一眼认出,奕全便是当年之人。玲姝当时便知,玲姝此生,只能够是奕全的老婆。”
守灵夜,沈素雅望了望其他人,见无人留意,便朝着一向跟着他的含香表示了一下,悄悄走出灵堂。含香会心,便跟着沈素雅一起走了出去。
“父母无法,只得到处查访,但却一无所获。而后多年,玲姝也曾多次在都城街头寻觅,但愿能再次碰到他。然,或许是无缘,我们始终未曾碰到过。”
“当初,玲姝还是个小女孩之时,便已见过奕全了。只是当时玲姝还不知,此人便是奕全。当时,玲姝年幼无知,因母亲叱骂。心中不忿,便偷偷从家中跑出来,在街上闲逛。却不想,被一名花言巧语之人。几乎拐了去。当时,便是奕全戳穿了此人谎话,又欲将玲姝送回家中。”
方玲姝身边的沈素颜,见方玲姝哭得实在悲伤,哽咽道:“五弟妹,节哀吧,莫哭坏了身子……”
李淑韵赶快上前,伸手搀扶方玲姝,轻道:“玲姝啊,你这般作为,若当真在这灵堂之上拜了六合,按大宏朝律,你便是没入门便做了孀妇,这……”
在灵堂旁的一个角落中,含香寻到了沈素雅。沈素雅一见含香,便开口问道:“含香,你可曾见到奕全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