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船面上,就看到程大蜜斯和程公子一先一后的下楼来。
朱攸宁感觉,这位堂叔的办事与富阳的那些朱家人截然分歧。
程公子就像是没看到朱老太爷,微哈腰看着朱攸宁,摇着头咂舌。
朱攸宁一行人跟从在朱老太爷身后,踏着高低波摆荡晃的踏板上了船埠。
朱华良忙双手虚扶,赞成的道:“两年不见,福丫儿都成大女人了。彭哥儿前次来信还嘉奖福丫儿超卓,我不在富阳,今后福丫儿也多照看你彭堂哥呀。”
曹氏笑容甜美的道:“不敢当,快请内里安息吧。”
朱老太爷与朱华良一面说着话一面往前走去,朱攸宁便也带着人在背面跟上,听着他们酬酢。
朱老太爷摇了点头,转而看向朱攸宁,见她神采安静,毫无想要去救援姜老太医的意义,欣喜的点点头,道:“走吧。”
“良哥儿来了。快请起,不要这般客气。”朱老太爷笑容可掬的扶着朱华良的手臂,“我们爷俩也有两年没见了。你还是这般萧洒。在杭州住的可风俗吗?”
“是!”侍从和保护就推搡着姜老太医下船去了。
而将长安钱庄的分店开向杭州的设法,也在脑海中逐步成形。
“老爷,您返来了。”女主上前来施礼。
眨眼就到了七月二十,皇商大会的正日子。
程公子转头,梗着脖子看着程大蜜斯,嘲笑道:“你晓得你在跟谁说话吗?还真拿自个儿当盘菜了?老女人就别装嫩,归去好好想想如何嫁出去才是端庄!”
“你……”程大蜜斯被气的满脸涨红,差点背过气去。
朱攸宁笑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曹氏,也不知她现在到底抬没抬姨娘,踌躇了报一下才道:“曹姨娘好。”
“那天你们不是另有人撑腰吗?如何今儿个没人管了?就你们这类人穷鬼还真当本身是天下第一了?竟然还敢用钱来打本公子的脸?如何样,现在姜老头就在我的手里!他娘的谁敢放个屁?你们不是有个有本事的背景吗?你让他来救!快快快让他来!本公子等着呢!”
朱攸宁则给了姜老太医一个安抚的眼神。
朱华良淡淡点头,随便的道:“这是曹氏。”
朱攸宁听的眉头舒展。
程大蜜斯被当众热诚,已是面红耳赤,但仍旧端着清冷端庄的模样对朱老太爷福了福:“还请朱老太爷别往内心去,别跟小孩子普通见地。”
朱攸宁是见过朱彦彭生母的。想来这位曹氏应当是朱华良在杭州新买的。
当天拂尘之时,朱华良再度揭示了他的油滑,饭后就与朱老太爷去商讨杭州的买卖。
楼船是在午后时分缓缓泊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