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想让这位刚才受了大委曲的县主谅解他们,是不太轻易了。
走向垂花门的一行人便都因这一变故停了下来。
朱攸宁急道:“我那里会劝人啊,何况事情到底如何我又不晓得,二叔将这么重的锅给我背,我背不动!”
朱攸宁委曲的道:“当时那么多主事的长辈都在,您也在场,那么多长辈都没有想通的事,如何到这会子出了岔子却要见怪到我一个小女人的头上?
用心的!这死蹄子必然是用心气他的!
“我一个小孩子,莫非我提出甚么建议您就会听了?何况当初的决定不是我下的,祖父叮咛我去做的事我也都尽尽力办了,这会子出了事,莫非二叔就想将错误都推给我?莫非您连承担弊端的勇气都没有?”
“但捕快差役们可不晓得我们只是为了绑个叛变了我们的掌柜和一个小小绣娘。”朱彦凤的额头上也见了汗。
朱攸宁无语的望着朱华章。
朱华章再度被说的哑口无言又急又窘的道:“不是你另有谁!你……”
……
朱家的爷们便都纷繁给安和县主施礼赔罪,祈求谅解。
此话一出,朱华章、朱彦凤等人的眼中便有精芒闪动。
“是啊二哥,外头搜索的人都冲要出去了!到时抓到我们绑架了安和县主的证据,我们百口都不消活了,那里另有性命吵这些?”三老爷朱华贤焦心的道。
朱老太爷闻言,只略一思虑,当即就明白过来。
朱老太爷面色乌青,咬牙切齿的道:“好暴虐的程家!”
事情真的严峻了。
“够了!”朱老太爷痛斥,随即转向了一向被身五花大绑的安和县主。
朱攸宁看的直嘲笑。
朱攸宁那里肯站着不动让他打,当即“哎呀”一声惊呼,仓猝跑到了朱老太爷身后躲着。
话音方落,方才押送的小厮就将朱攸宁与安和县主簇拥起来,固然不脱手摈除,却也裹挟着他们往垂花门而去。
朱华章咬牙切齿,怒道:“又没有人堵着你的嘴,看出题目了你也不肯说,还当不当本身是朱家人?”
是了。只要能够证明不是他们本家之人做的,就不会扳连百口长幼了。
已是如许的环境,如果再摊上一个绑架皇亲国戚的罪名,莫说是朱家本宅的这些人,恐怕朱家百年的基业都要被连根拔起。
朱华章眸子一转,道:“爹,我们都是一些大老爷们,说话也不入耳,不如让九丫头劝一劝,都是女孩子家的,也好说话。”
“我们与程家无冤无仇,程家何故结合了皇亲国戚来谗谄我们!”朱华章急的团团乱转,最后一下子瞪向朱攸宁,“定然是你!”
朱老太爷也认识到这么捆着人报歉并不当。但是若要将人松绑,一旦吵嚷开来将官府的人引来,朱家绑架了安和县主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朱华章怒道:“必然是你插手了蔷薇惹来的费事,不然安和县主如许的人如何会甘心帮程家做饵?有才气找来安和县主的人,不是蔷薇另有谁?”
朱攸宁回绝也无效,只能跟从着县主进了内宅。
《圣祖训》上一句“贩子逐利不义,当嗤之。”就已决定了他们非论多富有,也逃不开被嗤之以鼻的运气。
世人面上都又焦心又绝望,纷繁七言八语的告饶起来。
“老二说的有理。”朱老太爷也道,“送九蜜斯他们进内宅里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