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拓北都没比及县学散学,翘课跑到家学来找朱攸宁,却被司墨笑眯眯的堵在了门口。
“嗳!”
“公子,老山长叮咛了,九蜜斯现在要埋头学习,不答应见任何人的。”
罗勋眼中笑意更甚,暖和的道:“既然如此,你可就没有忏悔的机遇了。今后在我这里读书,也不会随便就给你闲工夫到处去走。”
“嗯。你是个聪明孩子。”罗勋将手中的黄铜暖炉塞给朱攸宁,扬声道:“司墨。”
晌午,天气阴沉,飘着轻雪,落地即融。
“可不是吗。”崔嬷嬷手上敏捷的帮朱攸宁铺床,笑着道,“鸿哥儿一听您要住在学里,吵着也要一起来呢。不过老爷考了鸿哥儿很多东西,鸿哥儿答不上来,老爷就说‘几时你学会了几时我也送你来学里’,奴婢出门时候,鸿哥儿正练大字呢。”
“真是……”李拓北咬牙切齿,内心暗骂罗勋小题大做,还逢一个月休假,又不是当官的上朝!
不就是住校吗?
“你个小丫头,在这等着我白叟家呢。”罗勋禁不住哈哈大笑,抚须道:“罢了,既然你决定了,我就与他说一声便罢了,朱家又不是没有其他的子孙了,也没事理全拘着你一个小丫头出去东拼西杀的。”
外头传来个清澈的童音,出去的是个面熟的清癯少年,看起来十二三岁模样,见了罗勋笑眯眯的施礼,“罗山长,您有甚么叮咛?”
朱攸宁住在家学的动静不但十六听了不欢畅,李拓北听了也炸毛了。
想了想,又道:“恩师,我祖父还想将铺子安排给我,您也是祖父的恩师,不知您能不能帮我压服祖父。”
“恩师说的是。想必我本身激流勇退,其他房头也能放下心来,百利无一害。”
“啧啧,这是出栏了?”
本来李拓北还心存幸运,感觉朱攸宁到底是个女人家,又不是要考状元,罗老头不成能就那么拘人一个月都不给出来。
罗勋眯着眼,用眼角余光打量朱攸宁的神采,见她果然一派当真的模样,并没有任何假装,这才暴露个淡淡的笑来,捋顺着髯毛。
“如许大好的景况,恐怕富阳县的百姓里都将你的事迹传开了,你现在也算是个奶名流了,让你就此用心学习,不在去外头做买卖,你舍得?”
李拓北气的瞪圆了眼睛,叉腰道:“这另有没有天理了!你们这里是家学,又不是刑部大牢!就是下狱还允准探监呢!我如何就不能见人一面了!”
“话虽如此,可你如何舍得那些光荣?小小年纪就是蔷薇的一员了。并且又成了杭州商会的名誉会长,为你们朱家博得了皇商的名号,在你家的女孩子中,你但是最为短长的一个,就连你的长辈现在都不如你出风头。
李拓北哼了一声,把油纸伞遮在她头上,随即惊奇的道:“哎呦,你仿佛又长高了点?”
“好轻易小九mm返来了,我有个说话的人,如何还被拘在家学里不准出来了!”
司墨不骄不躁,眨巴着长睫毛笑着道:“李公子别活力,也别焦急,九蜜斯每过一个月就有半天假期,是能够回家看望父母尽孝心的,您能够当时候和九蜜斯见一面。”
“今后你便住在我这里,待会我便命人给你安排个屋子,允你带两个小丫头来奉侍,我每个月允你半天的假期,能够回家去看看,其他时候,你就尽管在家学放心进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