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端起酒盏,一抬头先干为敬。
燕绥的眼中充满赞成的点头,“恰是如此。”
“您这些日子在北镇抚司,我都已经没了主张了。朱蜜斯却能主持大局。还对您的事一向那么上心,向来没想过先分开。”
“这么说,这笔银子你还没下落的?”
佛八爷手上的念珠绕了两圈盘在腕子上,恭敬的给燕绥拱手施礼。
“就算你不为了本身。莫非你不为了你的恩师?”
燕绥与佛八爷同时站起家来。
一旦将来胜利,沈莫再度回到都城,恐怕便鱼跃龙门的时候了。
话音方落,内里便传来下人问候施礼的声音,随即茶青色的锦缎暖帘一挑,穿了浅粉色锦缎小袄、下着豆绿八幅裙,披着个白狐毛领籽棉雪褂的朱攸宁就带着婢女走了出去。
佛八爷来到暖阁时,天气已经黑了。
但是在燕绥家里过年,她总感觉有点别扭。
佛八爷与燕绥一样,都痛快的喝干了杯中酒。
燕绥如此诚恳相邀,佛八爷若持续推让便是不美了,就干陪开端,侧身坐下了。
“是啊。太可骇了。”燕绥也倾身烤着火,“只可惜我现在已是骑虎难下。进了这个圈子,想要片叶不沾身已是不成能了。”
燕绥又问燕管家:“可请了朱蜜斯来?”
燕绥身穿乌黑色圆领窄袖锦袍,腰束玉带,玉簪挽发,在暖黄的灯光当中,俊美的仿佛谪仙。
“不碍事的,我们也才刚坐下。何况明天没有外人,都是我们本身人,也并没有甚么端方。”
很明显,燕管家话题歪了还不自知。
朱攸宁低声道:“我若不将话题引到捐款治水之类的事上,圣上又如何会偏疼我们贩子呢?圣上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我便这么做了。”
是燕绥叮咛了预备晚宴,还命燕管家亲身去请佛八爷。
暖阁内六面窗都紧闭着,不太大的空间内吊挂着六盏宫灯,墙角还立着黄铜的仙鹤灯柱。将屋内照的暖和又敞亮。就连摆在当中的八仙桌上那些精美的菜肴,看起来都格外的适口。
酒过三巡,三人都很纵情,朱攸宁看了看佛八爷,又看了看燕绥,便道:“燕伯爷,现在都已是腊月二十一了。我想着从速回富阳县去。离家这么久,家里人也非常担忧。”
“我那里坏了?这不是应当的么。”
燕绥晓得佛八爷的来源,天然不会拿大,行礼道:“佛八爷为圣上尽忠,一片忠心,令人佩服,快请入坐。”
燕绥看她那算计人时的奸滑模样,不由得好笑的道:“你太坏了。”
朱攸宁故意帮衬佛八爷,便点点头,又笑着道:“只不过八爷这般人才,我怕燕伯爷舍不得放你跟着我归去。”
朱攸宁摆摆手,滑头一笑,抬高声音道:“我那都是现场胡说的。”
佛八爷见燕绥和朱攸宁如此,笑了笑道:“燕伯爷说的是,待到年后带上圣上的犒赏,鄙人护送朱蜜斯回富阳岂不是好?”
思及此,朱攸宁只感觉当代这些人聪明的都过分逆天,略微行差踏错一步都要送命!
“姜阁老回府后,看到姜蜜斯竟然真的死了,实在他一定不思疑。但是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节制,刑部的赵员外郎来的那么快,我被逮押用刑,锦衣卫的人也来的那么巧,赵员外郎就被轻松拿下了。
燕绥的最后一句话,真真是戳在了朱攸宁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