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小院时,朱攸宁还是趴在父亲的背上,与来时分歧的是朱华廷的手里多了个小篮子。
刘老爹便看向朱攸宁。
糙米粥口感并不好,味道也不好。但是朱攸宁大口吃的极其苦涩,因为这碗粥里有一味叫做父爱的作料,是她向来未享用过的。
朱华廷用木勺捞了很稠的一碗糙米粥放在朱攸宁手边,又将煮鸡蛋在破木桌上敲敲,随后谨慎翼翼的剥蛋皮,像是怕碰掉一点点蛋清似的。
“福丫儿,咬一口。”
不过还不等她伸长脖子去看,朱老爹就已经笑着说:“这是一些糙米,另有自野生的鸡才下的三个蛋,一点子谨慎意,朱秀才可别嫌弃。”
朱攸宁正胡思乱想,忽闻声院门口有一阵庞杂的脚步声,另有甚么人殷勤的说着:“老太爷,就是这里了,您慢着些,细心脚下。”
朱攸宁了解的点头:“好。爹爹放心,我在家看家,不会乱跑的。”
“朱秀才的才调,写个户贴底子不在话下,老头子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我天然信得过你。”刘老爹说着将户贴揣入怀中,去角落处拎了个篮子来。
“还请老爹过目。”
父亲的背脊像倔强的松柏,挺的笔挺,但为了孩子,他也弯得下腰,
朱攸宁晓得他说的是李婆子,小大人似的点头晃脑:“敌强我弱,当然是识时务者为豪杰了。”
朱攸宁伸长脖子往外看,只看到到了一个穿茶青色裙子竹竿儿一样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