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二婶温氏和三婶徐氏,也在一众仆婢的簇拥之下赶了过来。
圣上竟然如此爱重仁义伯和朱攸宁,号令他来庇护!?
佛八爷笑道,“鄙人与李公子是一个意义。只不过鄙人是奉了圣上口谕,又有仁义伯的号令在,庇护朱九蜜斯的安然就更加义不容辞了。朱老太爷若要教诲朱九蜜斯,如何说教都舍得,但若要在朱九蜜斯身上动家法使她伤着了,那佛八归去也没法与主子交差。”
“朱老太爷。”佛八爷浅笑盘动手上的佛珠,不等朱老太爷开口便道,“鄙人蒋煜,乃是锦衣卫南镇抚司的人,外号佛八,在都城时,圣上安排鄙人庇护仁义伯与朱九蜜斯的安然,朱九蜜斯离京之时,仁义伯又安排鄙人护在九蜜斯身边。”
“父亲,您……”
明显,他听了朱攸宁的叮咛不禁止朱老太爷,但朱老太爷真敢动朱攸宁一根汗毛,佛八爷也是不会承诺的。
见老太君等女眷到了,李拓北施了一礼,便退后几步,与佛八爷站在了一处,避开这些女眷很远。
如果是长安钱庄的店主是仁义伯,那么将富阳此处作为发源地,且财产交给朱攸宁来做管事,统统就都说得通了。
女眷们绕过屏风,正看到朱攸宁跪在地当间儿。小厮捧着家法站在老太爷面前,一副好戏正要收场的模样。
朱攸宁道:“我是朱家的女儿,生来便是要为家属做进献的。现在固然有了才气,略微有了一点点小成绩,可也不能罔顾尊卑端方,祖父是一家之主,如何管束我使不得?”
朱攸宁提裙摆站起家,对朱老太爷那强作密切的语气极其不适,悄悄抖落浑身鸡皮疙瘩,道:“祖父经验的是。这一次环境特别,下次不会了。”
“这……老朽管束孙女,也是为了家属,说请家法,也一定就是真的要将孙女打成甚么样儿了。”大周的百姓提起锦衣卫三个字就要抖一抖,面对驯良的像个弥勒佛的佛八爷,朱老太爷放肆的气势全熄了,终究服了软。
而她这类态度,却让朱老太爷更加笃定了内心的猜想。
朱老太爷道:“起来吧,才刚不过是吓一吓你,看你将来还敢有甚么动静都不奉告家里不了?”
朱老太爷一瞪眼,赶苍蝇普通挥了挥手。温氏当即退后两步,惶恐的垂下了头。
朱老太爷一脸的不成置信,朱华章和朱华贤也都是一言难尽的神采,更不要说朱彦凤等人那恋慕又妒忌的表情了。
佛八爷听了叮咛退下,却没有出门去,而是与朱家的小厮普通站在了屋门前。
“本来是佛八爷。”朱老太爷挤出个笑容来,“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