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还百姓的那一百五十万两,因为他晓得,朱家钱庄的信誉已经被折腾的完整毁了,再也不存在百姓看到有银子能够取,其他人就不会来取了的状况。
朱彦凤却问:“这存票的数量够了,那些去取银子的百姓呢?”
说话间,蔡远杰将那木箱子捧了上来,翻开箱盖放在桌上。
可他扬起的手,却被佛八爷轻松的接住了。佛八爷一身娘家工夫过硬,手臂坚固的石头普通,朱华章疼的抱着胳膊直抽气。
这张老脸今后还如何见人!
败了,败了,一败涂地!
朱老太爷还记得当时的账,大户存入的是一百多万两,可散户这些加起来倒是二百万两摆布,这些百姓固然穷,可仗不住人多啊!
先前还只是一部分人肇事,朱家就已经要面对引发民变,被官府抄家的伤害,如果剩下的人肇事……
蔡远杰便上前一步,拱手道:“既然买卖完成,我们长安钱庄便没有任务了,那些百姓我们已经让他们去朱家钱庄持续取钱了。”
那些本来临时对朱家放下心,不筹算当即存款的也都会一窝蜂的涌过来!
朱老太爷终究回过神,额头上垂垂的冒出一层盗汗。
一百二十万两摆布!
长安钱庄此次还了一百万两的大户,二十万两的散户,又兑换了三十万两的存票,也就是说,一旦朱家钱庄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的动静传开来,剩下那一百五十万两的散户都会涌上来要钱!
朱老太爷捂着心口,神采发青,眼睛开端往上翻,身子也有些生硬的挺直。
他们如何也想不到,好轻易将费事停歇了一波,却又闹出了另一波。
当日他将她骂的狗血淋头,她都没有吭一声,可现在却用实际狠狠的甩在他脸上,让他,让全部朱家,都再度堕入了危急,乃至是比第一次还要伤害的危急。
他们不会再信赖朱家钱庄了。
“两种存票加起来,这些恰好是一百五十万零一两,还多了一两呢。我们都是自家亲戚,一两银子我自掏腰包,就不给您算了。您如果不信,再细细的点点。”
“是。”
朱攸宁笑着道:“祖父,长安钱庄这边的任务完成了,依着合约上的刻日,一年后朱家钱庄偿还长安钱庄一百五十万两白银的本钱,三十万两白银的利钱,长安钱庄便会将朱家抵押的房产和铺面全数偿还。到时候再请知府大人和知县大人来做个见证,我们两家钱庄的买卖才算是两清了。接下来,还请朱家钱庄实施合约上所说的,改换牌匾吧。朱家钱庄今后就不能叫钱庄了。”
那些人先前取不出银子,厥后是如何做的?
“你,你!”朱华章愤然暴起,扬手就要给朱攸宁一耳光。
鲁知府就笑眯眯的看着朱老太爷,对着身后伸脱手。侍从立即将签约的文书和长安钱庄的欠条拿了出来。
朱老太爷眼睛发红,将兑换生长安钱庄的那一部分取消的存票也细心点了,果然如朱攸宁所说的,不但很多,反而还多了一两!
朱老太爷将存票一摔,怒道:“你们这是甚么意义!这存票底子就不敷一百五十万两!朱攸宁,你好歹也是朱家人,也不能如许耍赖坑害本家吧!”
但是这一次,如果持续有百姓取不出银子,结果会如何?
朱攸宁笑着道:“那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已经兑完了,是以本日特地请了两位大人前来做个见证,也该将欠条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