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太听儿子这么一说,也坐正了身子。想了半晌道:“还真是我儿说的事理,平哥儿,你说这事儿如何办?”
二人悄悄来到四房的正院,绕到后窗跟下屏息凝神。
“宗族大会开了,凭甚么其他三个老太爷房里都有财产,就我们没有?莫非我儿就不如一个毛丫头!清楚是阿谁死丫头呈现,才夺走了你的那一份!”
李拓北却只是额头上见了一点汗,叉着腰喘了两口就顺过气来。见朱攸宁这幅恨不能瘫在地上的模样,哈哈大笑的用脚尖踢了踢她的小腿。
李拓北道:“归正咱也不急,走,我们去听听他们说甚么去。”
李拓北一身都是泥土,也不在乎脏污了,坐在地上出了口气。
……
“李公子如果然的出了甚么事,大老太爷见怪事小,如果李公子家里真的有大本领,究查起来,事情可就大了!您今后还要不要儿子飞黄腾达了!”
朱彦平则是焦心的道:“母亲还是快去救人吧。那后山不平安,阿谁洞那么深,万一真将李公子和朱攸宁摔出个好歹来,我们四房今后还如何见人?叫人晓得是我的嫡妹和庶弟想了体例害死性命,我还如何做买卖啊!”
“你也太没用了,跑两步就如许儿了。”
“那你呢?你身边的人也该焦急了吧?”
朱攸宁白了他一眼,喘的没法说话。
就见一个穿戴紫色褙子的女子坐在软榻上,侧身对着他们,以是看不清脸面。
李拓北闻言嘲笑了一声:“让他们急死拉倒。”
“母亲就算不在乎朱攸宁,也该想想李公子啊!李公子是大老太爷的高朋,固然不晓得他的身份,可看辞吐也晓得他出身极好,非富即贵,不然大老太爷会如此正视他?
朱彦秀则憋着嘴一副非常委曲的模样。
“放你娘的屁!你家学里排第五,你会不如一个一天学没上过的毛丫头?你就是说破了大天我都不信!这事儿你别管,让她死在洞里更好!”
朱彦平声音更高了:“母亲你如何能如许,你这是见死不救!怪不得mm会如此暴虐,本来都是母亲教的!”
朱彦平也想跟着去,却被四太太拦住了:“大黑天的,你也不怕去后山撞客了,你好生在家呆着,不准乱走!”
李拓北被“北哥、北哥”的叫着,表情镇静不说,仿佛对朱攸宁也多了几分任务。
“这个隧道咱先别说,就说有人路过将我们拉上去了就行。再说,如有人问,我们俩都装傻,不说是如何上来的,他们还能吓一跳呢!”
四太太想了半天,点点头道:“罢了,就依你吧。”
过了好一会儿,朱攸宁才道:“我们接下来如何办?”
朱攸安和朱攸宓都在抽抽泣噎的哭。
可见如此家风之下,还是有个别出淤泥而不染的。
朱攸宁单独一人又出不去,只能跟着李拓北。
四太太就叮咛人来,将朱攸安、朱攸宓和朱彦秀都拉出去关了禁闭。又叮咛身边的老妈妈快些带人出去救人。
李拓北和朱攸宁蹲回原处,对视了一眼,就默契的悄悄走开了。
朱攸宁灵巧的点头:“哦,那我听北哥的。”内心却在暗笑,因为她也是这么想的。
“我不过是去朱老太爷家借住一阵子,去县学读书罢了,竟然还能引发这么多的风波,你们朱家的家风真是叫我惊奇。”